蕭田螺不滿,蕭田螺板著臉生悶氣,蕭田螺被另外兩個笑了一天。
最後他惱羞成怒,一路追著他們打。
秋末冬初,天氣微涼,陽光卻極好。
他們路過一片梅林,大朵大朵的虎蹄梅如今還是含羞可愛的花苞。
有風吹過,輕輕搖動。
好似也想加入他們的打鬨追逐。
日頭漸落,夕陽下幾道剪影,漸行漸遠。
等宮中察覺先皇遇刺一事和那個瘦馬出身的蕭夫人有關係時,人已經魚入大海,再也難尋蹤跡。
當日在水榭中見她舞劍的那些世家貴族,紛紛慶幸自己撿回一條命時,也不由得想起了她說過的話。
“當我願意遵守規矩的時候,該高興的是你們。”
如今想來,可不就是嘛。
她不願意遵守規矩時,皇上她說毒殺也毒殺了。
殺完說走也就走了。
誰敢保證就此一次,她不會再殺回京城?
蕭蝶這兩個字,開始如同懸在頭頂的利劍。
再想做缺德事的時候,那城牆上深刻的“既負於民,天必懲之”,就是午夜夢回時可怖的夢魘。
二皇子繼位,追查了蕭蝶兩個月後,突然偃旗息鼓。
可能也是怕神仙好請不好送。
萬一真把人惹急了,神不知鬼不覺的給他也下把藥怎麼辦?
還是老老實實做自己的皇帝,做一個好皇帝吧。
蕭蝶和蕭瑋三人離開後,先回了原主的老家祭拜原主的父母大哥。
之後四人離開,天涯高闊,江湖悠長。
且走且行,且停且駐。
萬事隨心,去留隨意。
走累了,蕭蝶在江南一小鎮置辦了處宅院,開了間酒館。
蕭瑋跑堂,田螺公子釀酒,李石頭下廚。
蕭蝶倚靠在櫃台,做起了掌櫃的。
從此,此地漸漸就有了個傳說。
說那酒館中有神明坐鎮,若有冤屈困惑,隻需要在酒醉後自言自語,酒醒後,自然萬事可解。
隻是如今天下太平,新帝勵精圖治,也沒那麼多冤屈之事。
日子也就慢慢悠悠的過去了。
蕭蝶做了一世富貴閒人,除了破弟弟沒事總愛伸張正義,又經常留下些爛攤子給她處理外。
一切都還算滿意。
一世過去,蕭蝶還是沒從休息空間路過,直接投身下一個世界。
主神的力量經此一事耗費巨多。
蕭蝶約莫著,他暫時應該是沒能力作妖了。
至於他的力量會被削弱多少,還是要看看其他任務者。
蕭蝶在到新世界前,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的過去如同走馬燈花。
她看見了自己小時候。
她媽媽蕭心怡原本是個舞蹈演員,長得很美,隻是腦袋卻不清楚。
她不願意吃苦受累的在舞蹈行業深耕,隻想一步登天,做富太太。
一次演出,她結識了蕭蝶的生父。
顧州,一個風流的富家公子。
兩人一拍即合,勾搭在一起,過程很愉快,目的地卻並不統一。
顧州隻是想玩一玩耍一耍,蕭心怡卻是想嫁入豪門的。
眼見著顧州沒有娶她的心思,蕭心怡就偷偷使計懷上了她。
她想用肚子孩子做登天的梯子。
可她忘了對於有錢有勢年紀又不大的富家子來說,孩子什麼的,根本就不稀奇。
如果顧州願意,很多人願意給他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