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王妃是神醫司夜雲!
司夜雲聽到下人的稟告後,沒有絲毫的意外。
她讓鳶尾自己梳了一個極為端莊但卻極為容易散的發飾,就連衣服也選擇了月牙白絲綢,顯臟並且容易皺。
等確定好自己的妝容沒有問題後,才讓鳶尾去問靖王要不要一同去尚書府,
沒過一會兒,鳶尾回來時,麵色有些一言難儘,思襯許久才說道,“王妃,王爺說他還有事情,今夜也不會回來了,這件事他……他已經幫您做好了,剩下的就交給您了。”
司夜雲也不意外軒轅靖的話,她本來也沒想一直靠著軒轅靖,。
自己處理自己事情也是應該。
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後,點了上次幾個會武功的丫鬟,就準備出門。
鳶尾心裡糾結了許久,眼看著王妃要出門,才跺了跺腳說道,“王妃,除了奴婢外,其他人不能跟您去。”
司夜雲回過身,詫異的看過去,目中不解,“為何?”
鳶尾左右看了一下,揮了揮手讓四周的丫鬟全都下去後,才低聲說道,
“王妃,王爺將您身邊會武功的丫鬟全都遣散了,從今日起,調來一批新的丫鬟。”
“那你呢?”司夜雲問道,
鳶尾理所當然說道,“奴婢是王爺賞給王妃的丫鬟,王爺不會出爾反爾要回奴婢的,”她頓了頓,複又說道,“王妃,您是不是惹到王爺了?”
她去王爺院子,讓甲一侍衛通報時,甲一侍衛的神色意味難明,
再出現的時候,話也比較僵硬,跟之前判若兩人,
所以她猜測王妃惹王爺不快了。
司夜雲眉心擰緊了,在宮中時,她跟軒轅靖沒有矛盾,
出宮在路上也沒有其他問題,
除了……飛鷹說完北鬥刹後,軒轅靖的態度不對,
“等回來後在說此事,”司夜雲心裡猜測是因為北鬥刹的事情,但現在給娘遷墳的事情更加重要。
等回來後,她在跟軒轅靖聊聊。
……
尚書府,
鳶尾將王妃從轎攆中請出來後,看著這座府邸,抿了抿唇,
司家的人從上到下都沒有一個好東西。
為了利益犧牲王妃,又自私讓先夫人遷墳,
這種人也配當王妃的娘家,真是令人作嘔。
“走吧。”
司夜雲身後帶著丫鬟,除了鳶尾之外,其他人都是李全新給她分配的丫鬟,一個有身手的都沒有,
她隻是掃了一眼就沒再繼續管了。
進了尚書府後,司府的小廝們便將司夜雲來的消息稟告進去。
叔祖雙手拄在拐杖上,對下人的稟告充耳不聞。
司誌才倒是忍不住說道,“叔祖,我這女兒恢複神智後,性子極為叛逆,恐怕會不聽您的話,您……”
“嗬,司誌才,你是被那個女人教的沒有膽子了是嗎?居然連自己的女兒都收拾不了,”說話的是司誌才的小叔司朋,
他跟司誌才的年紀差不多大,
也跟司誌才同時讀書長大,但是司誌才被那個女人看上一飛衝天,做到今天的高位,而自己隻能做個五品小官。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在,他也不會來盛京。
司誌才臉色閃過一抹尷尬,在場的都是他的長輩,他不能還嘴,但是心裡對司朋還是不喜。
“司朋!”最上方的叔祖掀了掀眼皮,淡淡的說道,
“今日來是為了跟司夜雲商量遷墳的事情,你莫要在這裡惹事。”
“是。”司朋有些不甘的應了一聲,
他好不容易找到個打壓司誌才的事情,不想就這麼草草放棄。
與此同時,司誌才的驚訝聲拔地而起,
他瞳孔中閃過一抹震驚,不敢置信的出聲,“遷墳?!”
“叔祖你們今日來是為了給祝鶯遷墳的?”
叔祖滄桑的麵上微微擰了擰,沙啞的聲音不喜道,“誰準你跟長輩這麼放肆的。”
司誌才臉色微微一抽。
宗族的長輩威嚴的確很壓人,他咬了咬牙,壓著自己心裡的火氣道,“叔祖,你們為何突然想著要給祝鶯遷墳,她……”
要是祝鶯的墳被遷走,司夜雲就徹底不受自己掌控了。
即便他不喜歡這個女兒,但也得掌握她的把柄才行,
“哼!”叔祖冷哼一聲,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濃鬱的不滿充斥著整個正廳,
氣氛為之一冷,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了。
司朋似笑非笑說道,“司誌才你還不知道吧,都是因為祝鶯,我們司家這些年來才會這麼落寞,若是她再繼續壓著司家,咱們就永遠不會有翻身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