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王妃是神醫司夜雲!
司璃的眼神瞬間變了,漆黑墨瞳裡閃過一抹擔憂,他不自然的咬了咬下唇,身體卻僵硬的沒有往前走一步,
卿卿呀了一聲,臉上擔憂十分明顯,哪怕在軒轅睿的懷中,身體也不自覺地朝著軒轅靖方向看了過去,“帥鍋鍋,鍋鍋痛痛~”
軒轅睿單手捂住了卿卿的眼睛,溫聲道,“卿卿不要看。”
這麼小的孩子,看到這樣的場景會害怕的。
卿卿身體顫了顫,柔軟的小手反握著軒轅睿的手,緊張的問著,“好了嗎?好了嗎?”
娘親出手了,應該很快就好了吧?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大聲音的悶哼聲,強烈的痛楚宛若鋒利的刀片在軒轅靖的身上片片刮過,深入骨髓,沒有一處落下,
汗水一層層如瀑布,將床上的被褥打濕了一片,但他身體依舊穩如磐石立在原位。
這讓司夜雲對他有一絲敬佩,這麼疼居然還能忍受下來,倒是個漢子,就是人品不太行。
劇烈的疼痛持續了整整半個時辰,才逐漸緩慢了下來,軒轅靖猙獰的麵容也緩緩放鬆,紅潤的麵色昭示著他體內的毒素清除了許多,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右手臂忽然間漆黑如墨,他試圖動一下右臂,卻發現根本動不了,隻有一陣陣劇痛傳來,
身體劇烈顫抖著,有種隨時支撐不住的感覺。
軒轅靖死咬住了唇,拚命的堅持著,
與此同時,司夜雲從袖中拿出一柄鋒利的匕首,飛快的將軒轅靖右手臂攤開,快速在他小手臂中間割了一刀。
漆黑帶著腥臭的毒液順著這道傷口流了出來,
滿地的腥臭比之前更加令人難以忍受,卿卿頓時小臉一白,軟在軒轅睿的懷中,
軒轅睿見狀隻能帶著卿卿出去,而司璃卻煞白著小臉強忍著惡心留了下來。
隨著毒液的慢慢流出,逐漸見到了殷紅的血,
司夜雲才收回匕首,拿出金瘡藥倒在軒轅靖的小手臂上,順便給他包紮一下。
“這……”甲一在看到金瘡藥的瓶子時,眼睛瞬時瞪大了,這藥怎麼那麼像王妃的藥?
可是這人跟王妃分明一點關係都沒有!
霎時,他眼神頓時一變,有些不善的盯著司夜雲背影。
這人肯定知道王妃的下落,卻故意隱瞞!
這兩個孩子也很有可能就是王爺的孩子,偏偏這人非要裝孩子是他的,為的就是不讓王爺有子嗣,其心可誅!令人發指!
“好了,休息幾天就可以康複了。”司夜雲收拾妥當後,才起身伸了個懶腰,已經快子時了,再不回去睡美容覺,自己都要蒼老幾歲了。
甲一看了一眼床上再次陷入昏迷的王爺,心頓時放鬆了下來,
但送司夜雲時,臉色仍然有些不好看,時不時流露出一股不滿的情緒。
司夜雲看的莫名其妙,
她好心救了軒轅靖,不僅沒得到這些人的感激,反而有怨念?
早知道這樣,她還不如來的時候直接將人給毒死算了,省的做了好事還要被埋怨。
不過想想,現在救軒轅靖可不止為了那點錢,更重要的是為了卿卿,她也就將這口怨氣咽了下去。
彎腰抱起了還想再多看一會兒的司璃,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甲一,就離開了軒轅靖院子。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彎腰抱司璃的刹那,小家夥眼神幽暗的警告甲一,
這眼神——這眼神——
甲一渾身一顫,簡直跟王爺一模一樣!
要不是還有理智,他現在就想攔下司夜雲,問清楚孩子是怎麼回事。
……
卿卿在軒轅睿的安撫下,好轉了很多,但玩了一會兒,又想要找娘親,便鬨著要過來。
司夜雲都快睡著了,慢吞吞的接過卿卿,掉頭就準備走。
身後軒轅睿若有所思道,“卿卿如今已經三歲,是否應當避開父親?”
男女七歲不同席,但其實在三歲時,就該避開外男,
而卿卿卻似乎習以為常跟麵前的虯髯大漢一起,這種反常令軒轅睿不由眼神深了幾分。
這話仿佛一盆冰水澆在司夜雲的頭上,將她所有的困意全都消散乾淨,她渾身一顫,眯眼看向軒轅睿打量的神色,
這人倒是個聰明的。
自己要是不多加注意,恐怕很快就要被揭穿了。
到時候這些人說不定會為了所謂的皇室血脈,搶了卿卿跟司璃。
司夜雲唇角扯了一抹沒感情的笑回道,“鄉野之人,沒有那麼多講究,睿王若是見不慣,那請離開吧。”
說完,她咣當一聲,關上了門,不再理會外麵的人。
軒轅睿見狀低笑一聲,含笑搖了搖頭。
這人的性子也與司夜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