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王妃是神醫司夜雲!
真是奇怪,聽說過義子義女,還真從沒聽說過義孫女,更重要的是皇室義孫女,而且陛下竟然還特地為了此事,下了聖旨,特地召開宮宴,打破了後宮妃嬪跟外臣不得同時在場的規矩。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一係列事情實在太奇怪了,根本不符合常理。
鄭圓圓聞言,臉上浮現一抹冷笑,難怪那女人竟敢無視姑姑,合著是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鄉野女子罷了。
一朝得勢,就不知天高地厚。
這種人就算不用她怎麼對付,也會死在自己的自大之中。
更重要的是,不過一個義孫女罷了,又不是正兒八經北芪皇室血脈,現在可以是皇室人,也可以隨時不是。
就算出事,也興許不會有人為她出頭。
到時候就任由她揉搓!
百官們卻沒鄭圓圓想的那麼簡單,如果隻是為了個義孫女,陛下根本不可能會這麼反常。
大家都是人精,隻恭賀不說多什麼,暗暗等著有沒有後續反轉出現。
軒轅祺眉心微蹙了蹙,他知道司夜雲才是真正的長公主,可現在怎麼又冒出來個長鈴公主?
北芪或者司夜雲他們到底在做什麼?
這種捉摸不透的感覺令他十分不安,幾次目光看向軒轅靖方向,軒轅靖全然沒有管他如何想,耐心的哄著卿卿吃東西,仿若整個宴會都與他無關。
“陛下,”宴會熱熱鬨鬨非常,有人借著喝醉了酒,跌跌撞撞來到宴會中央,跪在地上,揚聲道,“陛下,臣有一事壓在心中,不吐不快。”
南嶽帝眉心頓時一壓,今日還有北芪外臣在,在這個時候說話,豈不是要落南嶽的臉麵,他冷眼看了過去,就見是最頭鐵不懂變通的諫大夫宗廣春。
隻要是他認定的死理,壓根不會改,南嶽帝倒是想讓他辭了諫大夫的位置,但是宗廣春這人又隻是在朝政事情上認死理,平時為人還算不錯,做事也十分嚴謹,隻要利用的好,也是一柄好刀,所以南嶽帝才一直容忍宗廣春的存在,但萬萬沒想到宗廣春居然在這個時候站出來說話,而且還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南嶽帝頓時頭疼起來,生怕宗廣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讓南嶽顏麵掃地,應丞相敏銳察覺出陛下的不悅,心中也暗罵宗廣春沒腦子,被人挑撥兩句,就敢在這個時候鬨事,真不怕陛下震怒之下撤了他的官。
他輕咳一聲就準備起身,將宗廣春拉下去,但他剛動,宗廣春就嗷嗷喊道,“陛下,老臣跟隨陛下二十年,陛下諄諄教導臣一直銘記於心,身在其位,從未改變過初心,今日老臣就算冒著風險也要說出來,”他眼神清明如星,全然沒有醉酒的意思,聲音越發洪亮,充滿著憤怒,“臣今日收到一份貪汙受賄,致使無數百姓流離失所,百姓苦不堪言的證據,老臣本想明日早朝寫好奏折,可今日宴會上,老臣看著這歌舞升平盛世,老臣心裡就忍不住想到那些流離失所百姓,老臣這心裡,跟刀割一般疼。老臣忍不住,現在就要說出來!”
不少同樣收到證據的人臉色變了變,尤其是軒轅祺的人更是臉色難看。
他們是想等等,再提出這個證據事情,沒想到宗廣春這麼著急,看到舞姬們跳舞就忍不住出來,直接打亂了他們原本的計劃。
南嶽帝眉眼頓時冷下,那些所謂的證據他也都看過,他不相信,隻有他一個人看出證據都是直衝著軒轅靖而去,偏偏宗廣春這個蠢貨,在眾目睽睽之下揭出來,令事情無法掌控。
看來這個宗廣春,無法再留下了。
軒轅祺雖然心裡也有些不滿,但宗廣春能將事情爆出來,也算是幫了他的忙,他隻需要等著看就好。
什麼長公主,就算有司夜雲又如何,枉顧百姓安危的王爺,就算有北芪相助,南嶽百姓也絕對不會認可。
“宗大夫,您喝多了,奴才扶您下去休息,”石公公急的臉色一變,連忙指揮著兩個太監,強行上去將宗廣春扶下去,省的再說下去,陛下一怒之下斬了宗大夫。
“本官沒喝醉,”宗廣春掙紮著,倔驢一樣看向南嶽帝,“陛下,老臣若是不站出來說,日後還會有更多這種事情發生,屆時,國將不國!南嶽危矣!臣就算死,也要為了南嶽說出來!”
南嶽帝臉色已經陰沉的可怕,在場無人看不出來,就連鄭圓圓原本還有些小心思,現在也都安靜如雞,生怕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惹上麻煩。
不少人眼神有意無意的落在軒轅靖身上,見他沒有任何影響哄著一雙兒女,心中忍不住暗歎靖王心理素質太高,竟然這都沒有反應。
難道靖王還不知道宗大夫說的是他?
這倒也有可能,畢竟那些證據是他們進宮之前才收到的,靖王沒得到消息也正常。
恰在這時,軒轅靖掀了掀眼皮,唇角勾著淡淡笑意,“宗大夫說的沒錯,若真有人貪汙,枉顧百姓死活,一定要揭露出來,否則這種蛀蟲會讓南嶽不安穩。”
眾人頓時捏不準了,靖王這幅坦坦蕩蕩的樣子,讓人很難相信靖王會做出這種事情。
還是說,另有隱情?
“四皇弟,今日是為了長鈴公主認親宴,還是明日早朝再議此事吧。”軒轅祺一副為軒轅靖跟南嶽考慮的樣子,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著,明日再議才是最妥當的。
“對對對,今日大喜之日,還是不要提起這種事情,免得讓人心裡不快。”
“大喜之日,怎可如此掃興,宗大夫你過分了!”
眾人越是七嘴八舌想將此事壓下去,宗廣春就越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掃了眼眾人,冷哼一聲,“你們都怕,本官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