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王妃是神醫司夜雲!
“你們是說,你們的娘找人追殺你們?”軒轅祺臉色漆黑如墨,陰沉的氣息將整個房間溫度壓下。
兩個孩子這段時間經受了不少折磨,從往日的不懂事,到現在能秒分辨出對方的想法,但更擅長用這張可憐兮兮的臉去求彆人的同情,“父王,我跟弟弟都聽到她跟彆人說我們是累贅,她怕我們連累她,偷偷跑了,這段時日我跟弟弟隻能乞討為生,”大的將袖子擼上去,臟兮兮的手臂瘦的就剩骨頭,斑駁青紫遍布,新舊痕跡不斷累積,顯然並非第一天吃苦。
小的身上也同樣有著不少被挨打的痕跡。
軒轅祺臉色越發沉冷如冰,“你們當初是怎麼離開祺王府的?”
當時他想跟北芪公主在一起,司若雪帶著一對孩子死了,反倒是正中他下懷,他連喪事都草草辦完,就將此事忘記,怎麼可能特地去查母子三人死因是否有問題。
但現在兩個孩子活生生站在這裡,滿身狼狽卻一遍遍控訴司若雪的罪行。
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兩個孩子同時一怔,他們隻是睡了一覺就到了彆的地方,壓根不知道為什麼,隻知道得跟著娘。
娘跑了後,他們沒人管,餓極了就偷去搶,挨了幾頓打後,乖乖的乞討,但是乞討的人也是有幫派,不讓他們在附近乞討,又挨了打,被打了好幾次,他們學乖了,乞討到了東西主動上交,才換回短暫的和平相處。
再後來突然有一天,有侍衛出現將他們送回來,他們激動的找不著北,哪裡會想那麼多為什麼。
“罷了,你們下去好好休息,”軒轅祺看到他們一臉迷茫的樣子,哪裡不知道他們什麼都不知情,揮了揮手就讓下人將他們帶下去,不管如何,這倆孩子也畢竟是自己的,不能虧待。
孩子一走,軒轅祺的眼神也冷下,“去查查本王的七皇弟做了什麼。”
憑借那倆孩子的腦子,若真有人追殺不可能逃得過,更不可能是軒轅赫的人送上門。
除非這件事跟軒轅赫有關。
如果真是如此,這件事軒轅赫就得負責。
但不等他調查清楚,就聽到底下人一臉喜色的進來說道,“王爺,赫王殿下不知做了什麼,惹得陛下震怒,被罰禁足三月。”
軒轅祺“……”
他還有什麼好調查的,肯定是軒轅赫乾的,偏偏軒轅赫主動去找父皇認罪,還被禁足,現在他想上門討個說法都遲了。
憋屈——“司夜雲呢。”他煩躁的不行,好端端的祺王府連著辦兩場喪事,一場因為靖王府,一場因為赫王府,外界都快傳他是喪門星了。
隻是礙於他的身份,這種說法才被壓下來,但即便如此,他想再娶王妃,也成了難事。
畢竟有資格嫁過來的,身份都不低,沒人想白白損失個女兒。
底下人愣了一下回道,“靖王妃在陪慶敏郡主玩。”
他們的人一直在跟隨著,不過好像沒聽說靖王妃在為慶敏郡主治病,隻知道櫟王這段時間不斷地讓人回臨安郡,似乎要查什麼東西。
時不時還會進宮麵見陛下,至於說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軒轅祺又煩躁又憋屈,有慶敏在,他可不想出現,免得司夜雲這張嘴在背後慫恿慶敏敵視自己。
現在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能在慶敏出事的時候,不讓櫟王往自己身上潑臟水。
“王爺,現在該考慮的是,司侍妾到底遇到了什麼人,敢回來追殺兩位小少爺。”冷寒的聲音從角落裡響起。
司若雪如果真的想殺那倆孩子,當初就不可能帶走。
除非是到了地方後,遇到了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才想丟下他們,現在攀上了高枝,回來滅了兩個孩子,好就此將自己的身份徹底隱藏住。
軒轅祺聞言,眼神閃爍了幾分,“你是說她跟著的人身份不一般?”
說著他冷笑一聲,在南嶽誰的身份能比他們高?
誰又敢在知道司若雪的身份後,將其納入後院就算了,還敢追殺他的子嗣,這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冷寒思忖片刻點頭,“那人想必是知道王爺的身份,卻依舊追殺兩位少爺,身份定是不一般,若是日後在王爺大業之上,做出點什麼,怕是會影響到您。”
軒轅祺眉眼壓了下幾分不悅,司若雪雖隻是一個侍妾,但畢竟曾是他的女人,貿然逃走,有了彆的男人已然犯了他的忌諱。
偏偏對方還比他更不悅,連他子嗣都要殺,真是愚蠢!
“本王又有何懼,他敢動祺王府的人,就該付出代價!”軒轅祺全然不懼,招來暗衛,去反追尋要追殺兩個孩子的人。
不論背後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這件事情他做的很隱蔽,但軒轅赫還是知道了,他躺坐在躺椅之中,沐浴著陽光,懶洋洋,“要不是不方便,本王倒是想看看司若雪兩個男人之間的爭鬥。”
若是之前他對司若雪還有點情誼跟同情,現在他心底半點都沒有了。
虎毒還不食子,司若雪卻心狠到拋棄兩個孩子後,還要回來追殺。
這種毒婦心狠手辣,他這種心思單純的人碰上她,隻會被騙得團團轉。
……
司夜雲連著帶慶敏玩了一個星期,將人送回櫟王府宅後,才對眼巴巴的櫟王言明,“這段時日,慶敏的身體調理好了一些,明日去靖王府,至於藥……我得先說清楚,慶敏的病積累已久,非一般手段能痊愈,所以前期的藥我會用量重一些,她怕是會吃些苦頭。”
櫟王登時有些猶豫,慶敏的身體已經這麼差了,要是再吃苦頭,豈不是更難過。
慶敏直接點頭毫不猶豫道,“皇嫂,你儘管用藥,我不怕的!”
再苦還能比現在苦嗎?
這幾日跟隨皇嫂才看到了這麼多好玩的東西,要是離開皇嫂,她以後還得留在宅院不得離開。
想想那種日子她就無法忍受,所以她寧願現在吃了苦,也不想一輩子病懨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