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雙拳難敵不知道好幾萬隻手。
許黎瘋狂砍殺擋在身前的那些向fac撲去的死役,可依舊走不了幾步——那些死役可太熱情了!
反觀fac這邊,從作戰開始至今,已經減員數萬,還在維持陣列的fac士兵不超過一萬人,掠陣的裝甲車也隻剩堪堪十數輛。
但fac部隊向許黎方向推進的格外的快,遠比許黎快的多。
要是出成數學題來講,那就是
小謝(謝爾頓指揮官)在a點,小許(許黎)在b點,b點在a點西邊三公裡,小謝和小許同時向西邊行走,小許的速度是10,小謝的速度是100,問小謝多久可以追上小許?
有人知道多久嘛?反正大概就是這樣吧。
反正我是懶得算。
很快就是了。
嘎嘎快。
其實這樣的說法也並不準確。
隨著二者不斷向內海中心行進,所麵對的死役也越來越多,對雙方行動的阻力也越來越大。
就像是深陷泥沼,無處使力——不斷圍向追逃雙方的死役前赴後繼,幾乎不留一點空地可以落腳、前進。
相比於許黎“我好想逃卻逃不掉”的焦灼,fac的指揮官謝爾頓更加焦灼。
不斷的減員,已經讓原本勢如破竹的軍陣破敗不堪,經常會出現有死役從前排漏出,直接襲擊後排。
再加上此刻的fac和許黎處於幾乎是死役潮的中心,死役從四麵八方湧來,側翼和後排受到糾纏,很不適合突圍。
“士兵們!收束陣型!斧手在外,長槍手在內,側翼及後方以防守為主,前鋒隨我開路!”
謝爾頓很精確的麵對戰場時實情況進行指揮調整。
收束了陣型的fac部隊受擊範圍減小了,能夠做到更多人應對更少的死役,再加上戰術調整,改為阻擋死役防止影響行進,而非擊殺,大大減輕作戰壓力,可以全身心放在突破上。
效果很顯著,fac距離追上許黎又近一步。
畢竟,就像某些地方,木棍進不去,牙簽還進不去嘛?!
當然,我說的是牙縫。剔牙嘛!
沒有什麼壞家夥想歪吧?←←
“該死!真踏馬該死!怎麼都衝著我來的啊?……我不也是怪物嗎!你們這些狗東西到底幫誰的啊!?”
反觀許黎就不是很好了,異常煩躁。
接連不斷撲向fac的死役頻頻阻撓許黎的步伐,看著fac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許黎心中的不安也越來越沉重。
許黎真的不敢想,被fac抓去了還能有好?
他也能猜出fac不計代價地要抓自己,肯定是上庭那些瘋狂變態科學家下令的。
“到時候到了上庭,不是給我整殘了就是給我監禁了,然後靠著我身體恢複能力不斷在死亡邊緣徘徊……指不定最後還得給我整死……那種事情……不要啊!”
許黎隻是心裡想想就慌的不行啊!!!
但一個人的力量終歸有限,儘管許黎不斷利用砍死的死役的血液進行恢複,身體狀態沒有下滑。
但第一次一次性連續砍殺這麼多死役,精神上的疲憊在所難免。
許黎逃離的速度越來越慢。
不多時,fac已經距離許黎不到五十米,但此刻的fac周圍掠陣的裝甲車已經被死役破壞殆儘,隻剩一隊三四千人的主力突擊隊獨木難支。
幾千套白騎士動力裝甲找不出一套完好的。
儘管裝甲覆蓋全身,看不到麵目。
但從所有士兵起伏不定的身軀來看,可以想象到,一副副殘破的裝甲裡裝的是多麼疲憊的身軀。
無數的死役卻不畏死亡,不知疲憊,一個勁兒的湧上,令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