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許黎一步一步地踏在被血水覆蓋著的地麵上,提著劍,向靠著撐住劍才勉強單膝跪立、渾身顫抖不止的謝爾頓走去。
一步一晃,主打就是一個張狂。
四野靜謐,隻有許黎的腳步聲格外清脆,回響在整個血霧彌漫區域。
地上滲出的血幾乎凝為實體,化作一條條充滿韌性的紅絲帶,將其它所有的fac士兵的關節捆得死死的,包括咽喉——在場的,能發出聲音的,隻許黎一個。
簡單描述的話,大概就像是之前許黎被捕捉時的樣子——四肢包括頸脖都反折,失去行動和發聲的能力,但又沒到會死的地步。
許黎向來承認自己是個真小人,所謂報複,一有機會就不會放過。
現在,形勢逆轉,報複來了。
除此之外,每一位fac士兵的腦門上都抵著一塊尖銳的血色棱錐狀晶體,兩千多條人命,生死,儘在掌握。
這種支配彆人生死的愉悅感讓許黎沉醉,不禁地想整些儀式感來凸現大仇得報的快感。
也是對自己的力量,自負的認可。
什麼儀式呢?
那就親手用劍殺掉他們的指揮官謝爾頓慶祝一下吧~?
…………
沒多久,許黎就走到了謝爾頓身前。
看著謝爾頓跪在地上,連撐起身子都十分吃力的樣子,許黎笑了。
“沒想到吧?反轉的這麼快。”
許黎抓起謝爾頓的頭發,把他的頭強行昂起,與自己猩紅的眸子對上。
謝爾頓才剛打算張嘴說些什麼,緩緩張開下顎,還未出聲。
“欻!”
就被許黎一劍穿心而過。
因為許黎察覺到,謝爾頓剛剛身體用勁兒了,跪在地上的膝蓋離地了一兩厘米。
“你以為我是那種話癆反派麼?還給你機會做些什麼?”
許黎戲謔地盯著謝爾頓,沉聲說道。
但不斷咧開的嘴角,卻毫不掩飾地揭露出他此刻痛快的心理。
沒有理睬許黎的嘲諷,謝爾頓的雙眼往天,自顧自地說著“我……疏忽了……我…是……人類的……罪人……”
至死,謝爾頓瞪大的雙眼依舊堅定,哪怕是在麵對猙獰的許黎時,也未曾流露出絲毫畏懼。
許黎反手將謝爾頓的頭顱砍飛。
一來是確保謝爾頓死了,
二來嘛,
“到死了都不知道畏懼,真是很惡心很討厭的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