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後,許黎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血能從體內湧出,把被德雷雅弄壞的衣服修好。
自從被hh打得垂死那次之後,許黎唯一一套的普通衣服已經“死”在那裡了。
也就是說許黎被德雷雅撈了之後,直到現在都是光著身子的。
在醒來後,許黎想到血能既然可以造出一柄血劍,那麼是不是也可以造成一套衣服呢?
於是許黎在醒來後,不動聲色地給自己套上了一件血紅色的修身的西服西褲。
雖然德雷雅並不懂得欣賞。
整理好自己的著裝,許黎微微弓著身子,掛上討好式的笑容,搓著手,側立在德雷雅身旁。
像一隻被馴服的大型犬。
迎著德雷雅的不耐的目光,許黎冷汗刷刷刷地流。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特麼的懂什麼真理啊?!”
“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過,這波得騙!”
一層細密地薄汗出現在許黎的額頭上,反映著許黎內心的煎熬。
許黎感覺自己的小腦就像喝了日本生可樂後的“賓州”一樣,無限的發光旋轉。
但德雷雅的耐心是有限的。
“所以呢?我的真理呢?”
“你該不會在欺瞞我吧?”
隻見周圍的空間又開始震動,癲狂又夾雜著聖潔的力量再次從德雷雅的身體裡爆發出來。
許黎知道,拖不下去了!
心底一橫!
成敗!就此一舉!
“咳咳,”
許黎清了清嗓子,挺直腰背,雙手背在後腰,神色肅穆且倨傲,沉聲說道
“德雷雅,你要知道,真理的傳授是一個極其認真且嚴肅的事情,你必須保持冷靜!才能好好的接受真理。”
周圍的空間平靜下來,再次恢複到那種空洞死寂的黑暗。
德雷雅被唬住了。
“好你快說”
“那麼,德雷雅學士,你是否已經準備好接受真理的洗禮了?”
許黎還在裝,顯得越發自信。
“是的我準備好了”
德雷雅也端正了姿態——這是一名學者對真理崇高的敬意。
“那麼,在接受真理之前,我需要詢問你一些問題,德雷雅學士。”
“你知道的,探尋真理的道路上總是泥濘崎嶇的,對吧?”
許黎越裝越帶勁,下巴都要昂到天上了,仿佛一個站在知識鏈頂端博識大賢者,在審視初出茅廬的求學小學者一般。
但他得到的是一陣沉默。
德雷雅並沒有馬上給予他答複,四周安靜的可怕。
許黎下巴昂著,加上身高比德雷雅高一些,看不清德雷雅的動作,隻能靠餘光模糊的注意德雷雅的動向。
德雷雅沒有明確的動作——至少僅靠餘光沒有看清。
“不會吧我裝的不夠像嗎?不會沒唬住吧”
背在後腰的雙手緊握,腳指死死地扣著地板,企圖靠這些不易被察覺的舉動,抑製住身體因恐懼而產生的顫抖。
錯一步,
就是萬丈深淵!
放輕呼吸的聲音,加深呼吸的深度,控製胸口的起伏。
為了調節緊張的精神狀態,許黎無所不用其極。
但德雷雅真的什麼都察覺不到嗎?
嗬嗬!跳梁小醜!
大約沉默了五分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