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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破碎防線已構築完畢。
出奇的是,在狂厄濃度不減反增的情況下,死役的攻勢卻明顯放緩。
死役可是全靠本能在行動,沒有什麼指揮,大概不是什麼陰謀詭計。
但這般難得的輕鬆,卻如積雲般壓在每個人的心頭——明明狂厄的擴散並未有任何緩解的趨勢,奮戰至今,擊殺的死役甚至不到預估死役總量的十分之一
望向內海深處的黑暗,眾人隻感覺有更大的恐怖在醞釀。
內海區域很大,狂厄濃度很高,遊蕩的死役看起來密度低,但數量絕對多。
出於種種考量,鎮守防線的各支軍隊都沒有派人探查的想法,隻盼著“蛇眼”特遣隊能帶回來什麼有用的消息。
“特娘的,這什麼情況啊?”
貝塔斯的隊伍裡,一位名為“何塞”的核心成員看到眼前的場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數不清的死役密密麻麻地一圈一圈一圈(不知道多少圈)地把一座破舊廢棄的建築物包圍起來,光是死役圍成的圈,恐怕都有方圓2、3裡那麼大。
所有死役都削尖了腦袋的往內圈擠,還一直不斷有死役往這裡彙集卻絲毫不見任何一個死役出來,也絲毫不見這個死役圍成的大圈有分毫減小。
“難道那中間有個大坑?”
貝塔斯運轉他聰明的大腦(與萎縮的小腦[手動滑稽]),提出猜想。
另一邊的辰星同樣看到的是這樣一幅場景,整個人都麻爪了
無奈之下隻能聯係貝塔斯,聽聽他的決策。
貝塔斯給出一個坐標,兩支探查隊再次重聚。
看到對方的隊伍裡也沒有任何一人減員,貝塔斯與辰星相視一笑,都看到了對方眼裡認可的神色。
“首領,死役太密集了,看不到裡麵什麼情況。咱怎麼說?”
辰星率先開口詢問,企圖從貝塔斯這邊得到解決方法——畢竟趕了一天路,誰也不想空手而歸。
“你是想怎樣啊?等著唄!就我們這些小魚小蝦,進去給死役塞牙都不夠。”
貝塔斯平日裡威嚴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懶洋洋的神色——為了當好這個首領,他平日裡儘量讓自己保持嚴肅,但麵對現在這種無能為力的情況,除了擺爛彆無選擇。
“你說那棟樓裡到底有什麼?這群死役這麼拚命,都衝進去好幾萬了吧?這小破樓裝得下?怕不是有魔法”
貝塔斯的猜想從不缺席。
就在貝塔斯還在想著這棟樓到底有什麼魔力的時候,
一個五米高的巨大死役從“蛇眼”的右側方經過,一路攆死了不知道多少普通死役。
它巨大的身軀將那座破爛的建築推平。
但無事發生。
“嗯?難道狂厄異常的源頭不是那個‘湖邊之家’?”
還不等貝塔斯深想,就看到那巨大死役腳下有一道灰敗凋零的半月狀霧氣,從下往上穿透而過。
隨即那巨型死役的身軀被切成兩半,又化作飛灰消散於天地之間
“咕嚕。”
“蛇眼”集體呆在原地瘋狂咽唾沫
“首領,咱還待這嗎?”
“待著吧?”
“要不咱待遠點?”
“說的好。我同意。就待遠點。”
“蛇眼”的集體後撤,隻通過靠遠望裝備觀測情況
許黎就靜靜地躺在那,身體正麵朝上,頭歪向一邊。
睡得可死了,甚至不知道剛才自己差點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不久之前,那道黑衣身影舉劍就要幫助昏迷中的許黎“解脫”。
劍鋒還未落下,此起彼伏的吼叫聲就出現在她身周
“我來了!我來了!”
“我的!我的!我的!”
“吼哇!!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