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與“蛇眼”的隊員就坐在那個巨大的土黃色圓形護罩內喝酒烤肉,那些之前圖謀不軌的各部隊人員在護罩外無能狂怒——每次他們快要將護罩消磨完時,辰星就會再次撐開一個護罩,頂替原來快要被他們打碎的護罩。
這樣你來我往的已經十幾次了,辰星就跟不會累一樣
護罩外屬於其它勢力的部隊甚至感覺辰星在耍他們——心裡明知觀測儀器已經毀壞,再糾纏也無用,但那口氣就是咽不下去!
隻能自己安慰自己,萬一辰星也知道具體方位呢?
這不過是為自己無能地在這裡消磨時光,企圖報複辰星而找的借口罷了。
該死的!這辰星的狂厄能量怎麼跟用不完一樣!
辰星其實並不輕鬆,麵對“蛇眼”一眾成員的好奇追問與恭維感謝,也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
“辰星老哥!你真是刁爆了!嘎嘎嘎!我差點都以為要拚命了!”
“辰星老哥牛比!那些無恥小人都快氣炸了!哈哈!”
“嗯。”
“副首領,你真的是剛成為禁閉者嗎?!好強啊!”
“副首領!你覺得你成為禁閉者後首領還能打得過你嗎?!”
“嗯。”
“副首領!你的異能叫什麼名字啊?!什麼等級呀?!”
“太酷啦!沒看到外麵那些個高危級的禁閉者也沒能破咱副首領的盾嗎?!”
“我以後也好想變成像副首領一樣厲害的人!副首領,你說我可以做到嗎?”
“嗯。”
辰星其實連回話的功夫都沒有了——每次講話,氣息都會紊亂一陣子,影響恢複,不利於下一次護盾的展開。
貝塔斯,快點吧
貝塔斯和他帶領的隊伍還在趕往許黎所在地的路上
“嘻嘻嘻”
“哈哈哈哈”
空蕩蕩的原野上,一男一女,一站一坐,相視而笑。
一種很難描述的情緒,透過兩人的雙眼,印在倆人的心間。
大抵是喜悅的。
歡暢的笑聲如同悅耳愉人的音符,在斷壁殘垣間跳動躍進,奏響青春的頌歌。
內海的時空被黑環扭曲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都笑累了,才止住笑聲。
殘留的笑意明媚而陽光,紅撲撲的臉上帶著純真的滿足。
“地上涼,我拉你起來吧?”
許黎率先開口,紳士地向還癱坐在地上的安柏伸出手。
呸,誰知道他紳不紳士,沒準隻是想摸一摸安柏的小手呢?
“好啊~”
安柏樂嗬嗬的把手遞過去,將四指放在許黎的掌心,眨眨眼,滿滿的都是期待。
許黎有些迷糊,又或者說心領神會——是我想的那樣嗎?
但安柏的期待容不得他浪費時間在思考上,就遵循本心吧。
許黎微微躬身,一手背在身後。
將安柏的四根手指握在掌心,並將自己的大拇指扣在安柏的指背上。
就像童話裡牽著公主的騎士一樣。
“公主請起身。”
“作為您的騎士,讓您在地上受涼,實在是在下的失職。”
隨後又將安柏的手牽到自己身前,在緩緩用力將安柏拉起時,俯下身輕吻她的手背。
“哈哈哈哈哈你這個人好好玩啊~”
安柏興奮的開懷大笑——好久好久,沒有人跟她玩啦!
他真有趣!
我好開心!
甚至絲毫不介意許黎吻她的手背。
麵對許黎有些僭越的舉動,安柏隻是笑著“咦惹~”了一聲,沒有製止。
可能她心裡也是這樣希望的吧?
“哎呀!”
一聲驚呼打破了美好的場景。
安柏在起身的過程中,因為扭傷的左腳用力,導致一陣劇痛傳來。
踉蹌搖晃了一下,往後倒去。
哦~原來是傻乎乎的安柏小姐,忘記了自己扭到腳了呀~
好在許黎眼疾手快,一手牽著安柏,空出來的一隻手穿過安柏的腋下,將安柏托在懷裡,再輕輕放下。
“扭到腳了?”
許黎這才明白,為什麼之前安柏跑到一半突然要變成爬的
“嗯呐”
安柏臉紅紅的,為自己出糗感到害羞,低聲嚶嚀。
上輩子死去的記憶,突然開始襲擊閱書無數的許黎——女主受傷,男主“正好”路過,男主“好心”救助女主,發生肢體接觸,男主占儘便宜,女主就此傾心
好家夥!
我直接好家夥!
這種俗不可耐(讓人期待)的爛(好)劇情,怎麼(終於)找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