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就詢問了當時的情形,然後就帶走了林音兒,“鄭夫人,鄭小姐,你們也隨我等去大理寺吧。”衙差說道,鄭圓圓不忿嚷嚷,“我都說了,跟我們無關,我們是被誣陷的,憑什麼還要被帶走,你們該審訊的是那個小賎人!”
衙差任由鄭圓圓說,等她說完才道,“我們也是按照流程來的,鄭小姐若是對大理寺有意見,可以明日請侯爺彈劾寺卿大人。”
鄭圓圓“……”
她們之前被關在偏廳,什麼都見不到,連信都傳不回去,根本不可能彈劾大理寺。
“喲,瞧鄭小姐這眼神,難不成還想殺了衙差不成?”廖夫人陰陽怪氣的話從角落裡傳出來,眼神裡的幸災樂禍十分明顯。
鄭夫人簡直快被她氣吐血,再看其他夫人眼神裡也都或多或少帶著不讚同。
她哪裡不知道,她們要是繼續待在這裡,隻會讓人看笑話,兩相比較之下,還不如去大理寺,好歹能給侯爺報信將他們救出來。
“圓圓,去大理寺。”鄭夫人做好決定就不再多說什麼。
鄭圓圓心裡雖然十分不忿,但娘都決定要去大理寺,她也隻能聽從,惡狠狠的瞪了眼衙差,甩著臉色跟著他們離開。
鄭氏母女離開,這裡也沒什麼好看的,司夜雲讓人領著其他夫人繼續去戲園看戲。
不過因著今天的事情發生,大家看戲也都心不在焉。
隻記得這戲的確還不錯,等改日再請元生到府上唱一場。
人都走差不多,陸夫人才走上前問道,“靖王妃,我可以見一見芹兒嗎?”
沒親眼見到人之前,她始終放心不下,司夜雲點了點頭,“陸小姐隻是一些皮外傷,失血過多罷了,多休息休息便可,陸夫人不必擔心。”
可即便她說不必擔心,陸夫人在看到陸子芹臉上縱橫交錯的三道傷痕,眼淚頓時湧了出來,她的手都不敢觸碰這些傷痕,她一向疼愛陸子芹,哪怕陸子芹手上掉一塊皮,都會心疼不已,現在陸子芹受了這麼大的罪,她心裡宛若刀絞一般疼。
掀開被子,隻見陸子芹的胸口跟左右手臂上都有傷口,哪怕被包紮好,陸夫人也能想象到,這傷口有多深。
“她什麼時候能醒?”陸夫人心裡難受了片刻,眼神便像是下定了決心,無比鎮定問道。
司夜雲估算了下時間,“她失血過多,需要靜養,哪怕醒來也得在這裡休息一日才可以回去。陸夫人可以派人回去說一聲,留在王府等陸小姐醒來。”
“不必了。”陸夫人收斂了難過,對司夜雲扯了扯唇角,笑的平靜,“鄭家那對母女到了大理寺,一定會想辦法聯係敬北侯府,他們會用林家逼迫林音兒改口,攬下所有的罪責,我不能讓芹兒白白受罪,還請靖王妃幫妾身照顧好芹兒。”
就算是敬北侯府又怎麼樣,傷了她的芹兒,就得付出代價!
司夜雲看著她堅定的神色,知道自己不可能改變她的主意,點了下頭,思忖片刻道,“鄭夫人跟鄭圓圓當時的神情不像是作假,所以這事也可能真的是林音兒所為。”
正是因為可能是林音兒自作主張,她才不能牽扯進兩府之間,免得靖王府更加難做。
陸夫人冷笑一聲,“就算不是她們下的命令又如何,林音兒對芹兒下手,肯定也是因為她們,鄭家教出這種人,就該付出代價。”
就算不是鄭氏母女所為,她也要將事情給落定!
司夜雲見她心中清楚,便不再多勸什麼。
“靖王妃,西寧的事情,您暫時彆碰了,對您不好。”陸夫人臨出門前,眼神諱莫難測的看著司夜雲,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