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羽的心裡不是這樣想,此時他心裡是五味雜陳,兒子要出門曆練了……以前盼著他長大,可是事到臨頭他又擔心!兒子一個人出門不放心。當初他離開聖城時還顯得懵懂無知。如今,兒子的表現可以說遠遠超過他,修為突出,且有主見。可以說,是他犧牲自我成就自己的兒子,十幾年的操勞與付出是值得的。有句話叫禍福相依,對他是福報!對仇人是噩夢。對於高揚的成長曆程,一出生高明羽就慎之又慎,小心嗬護!因此他才沒有過早告訴兒女,他們一出生身上就背負著高家的深仇大恨!不久,兒子將出門曆煉,過三年是約定見麵的日子,意味著他將拖家帶口離開大楚。那麼,自己答應過的事該提上日程。
當初,高明羽要娶鄭芳燕,曾在她爺爺麵前答應過,有朝一日離開大楚,一定帶上吳家人。而今離開的日子迫在眼前,可是他無計可施!不說其他,就說一路上的消耗就需要一大筆靈石。除了鄭家,吳家人對他同樣有恩,沒有吳家人的支持,這十幾年他怎麼熬過來?另外吳夢可在家裡進出,與高揚眉來眼去,還用說嗎?將來吳夢可一定是高家人。
哎!
高明羽暗歎一聲自問,自己拖家帶口,自己都沒有著落,帶上他們是否妥當?若是不考慮清楚,盲目樂觀,後果將適得其反。看來這項重任又要落在兒子的頭上。兩年後如有可能……就帶兩家人離開大楚。否則隻能留下他們,有著落再相聚。
見高明羽發呆,高揚問了一句“父親,在想什麼?”
“我想起來,要去吳家一趟。”
高明羽丟下手裡的獸皮,他準備去見一見吳世民。第一,高揚要曆煉的事應該讓他知道。第二,探他的口氣,吳家有沒有離開大楚的意願?跟他同樣的想法就要開始準備。反之就是兩口話,一是繼續留在吳村,二是留下口信,有著落吳家在離開。
高揚整理好剩餘的獸皮,進屋見幾雙眼睛盯著他,吳夢可也在其中。剛才的對話他們聽見了?高揚若無其事的進屋,以為可以蒙混過關。豈料,妹妹當著大家的麵問出來。
“大哥,你坦白,怎麼突然想起要出門曆煉?”
高語瑤才十一歲,自小討人喜歡,在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在外有高揚和高暢護著。由此她說話常常是肆無忌憚。
“時機到了。”
“你走了,可可姐怎麼辦?”
高揚瞟了一眼才說“又不是不回來。”
“大哥,我隨你去。”
“我都自身難保,怎麼帶你?”
高暢小兩歲,而今還處在煉氣階段。
吳夢可忍不住問道“為你引薦的人是男是女?”
“重要嗎?”
吳夢可一聽,不啃聲。
高語瑤立即反問“大哥,是男是女不重要嗎?我猜,願意為你引薦的人一定是個女子。是男子,誰會理你?既是女子……你叫可可姐怎麼想?”
高揚兩眼一瞪“將你的心思用在修煉上。”
鄭方燕擔心引起誤會,幫高揚圓場。
“管他是男是女,可可,嬸嬸已經認可你了。”
“母親,除非他說清楚,不然擺脫不了嫌疑。”
高語瑤不依不饒,一半是好奇,一半與吳夢可有關。兩個人幾乎是朝夕相處,情同姐妹。
“說什麼?”高揚問。
“那個女子多大年齡?與可可姐比,誰更勝一籌?”
“懶得理你。”
高揚要走,高語瑤攔著他。
“不行,必須說。”
“我揍你。”
“你敢。”
昊夢可見狀站起來,“嬸嬸,明天再來看你。”
吳夢可向外走。高揚反身跟著她出門,在出院門的那一刻他一把拉住吳夢可。於是,四目相對。
“想說什麼?”吳夢可問。
“不想說什麼,隻告訴你一個事實,母親說了,她認可你,你覺得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告訴你,我也認可。”
“誰稀罕?”
“你不稀罕嗎?那麼你為什麼生氣?”
“讓開。”
吳夢可想推開高揚,反被他逼到牆上。
僵持片刻,高揚才說,“那個女子叫陳雨旋,小你兩月,家在赤州城,是在名草堂巧遇。原因是我曆煉心切,才被她套話。之後她告訴我,曆煉不如修習煉丹術……而且煉丹也沒有什麼不好,求人不如求己。我就答應進城,但是並沒有答應她什麼。你若不信,明天我帶你去玄關堂見一麵。”
“誰要見?是你想見吧?”
“不見你生什麼氣?”
“我有生氣嗎?”
“沒生氣乾嘛要走?”
“管不著。”
高揚哭笑不得“你是不是想知道,你與她誰勝一籌?”
吳夢可翻了個白眼。那小樣……高揚何曾見過!
“她不如你。”
“哼。”
“不信明天去看……”
“懶得理你,讓開。”
高揚收回手。吳夢可出門,走幾步她回頭瞟了一眼,顯然是有話要說。高揚識趣地跟過去。吳夢可沒有往家走,而是帶他出村。此時是正午,沒事都在家,誰願意在太陽底下暴曬?走到一棵樹下吳夢可才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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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陳雨旋引薦你,我不相信你說的話,這種事不應該是你求她嗎?”
高揚愣了一下問,“你以為求人的事我會做嗎?”
“那麼,是她對你有企圖。”
“……”
高揚一臉的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