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櫃來玄關堂,幾十年他是第一次登門。
“學明,學仁,內有乾坤……”
沈掌櫃站在院子裡說“玄關堂在赤州城屹立幾百年……那是有原因的。小時候聽家裡的長輩說,這玄關二字,還是陳家先祖親自選定的。其中暗含玄機,而今,陳家攤上好事,老夫也從中占到便宜,今日上門有兩重意思,一是恭賀!二是給兩位送來十一萬塊靈石。因為什麼?你們知道,我不在這裡囉嗦了。放下就走,那兩位交給我一份差事。”
“沈掌櫃,來都來了,怎麼說也要喝杯茶再走。”
陳學明挽留,沈掌櫃再急也要給麵子。
“嗬嗬嗬,學明,就衝你這句話,我討杯茶喝。”
“請。”
……
送走沈掌櫃,兩兄弟心裡真的是百感交集!差一點,高揚就成為彆人的座上賓,差一點就跟陳家無緣了。
陳家明望了一眼天空喃喃自語自語。
“時機已到……那件事非說不可了。”
“大哥,早該說了。”
陳學仁知道,他說那件事是說陳雨旋,小時候定的婚事應該讓她知道,或生氣,或口不擇言,但已經無所謂,他們的麵子重要還是女兒重要?因為女兒,高揚成為家裡重要的一員,成為赤州城裡舉足輕重的人。
而今,他們有底氣了。以前懾於長輩的淫威……不敢違逆!害怕告訴女兒,她一蹶不振或做出極端的事。
而今,高揚煉出上品,已經初顯成效。那麼他們害怕什麼?家裡的長輩再昏庸,也不至於看不清高揚的未來。既然如此,是時候說出那件事,是時候告訴女兒,不能再拖。
“哼。”
陳學明搖了搖頭,感覺不可思議。
“煉一爐,半個時辰而已!不僅獲得兩顆破厄丹。且外加十一萬塊靈石。想一想我們,一年忙到頭攢下三四十萬,大部份還要上繳,留給我們十幾萬。省了又省,勉強維持一家人的生計。應了那句,人比人,氣死人!而今是乾坤顛倒。姓沈的上門已經說明問題。”
“我早就說了,你和學全,你們兩個優柔寡斷。”
“走到這一步不容易!”
回想當初,陳學明百般阻撓陳雨旋,差一點將兩人分開。而今想一想,應該感謝的是女兒,要不是她堅持,以死相逼……高揚與他們毫不相乾,那麼他們的腸子都要悔青!
“是不容易。雨旋堅持才將他留在陳家,黃老有一份功勞,你我和學全,我們的眼光太差。一個來自村裡的小子,有眼見卓識,還一鳴驚人!而今的他,可以說是光芒萬丈。修為突破禦氣,可以去外界闖蕩了。”
“他的天地,他的前程,沒人可以阻擋!”
“希望吧!再過二十年,或許如他所說,報完仇,真的可以住進皇宮。”
“你也被感染了,哈哈哈。”
陳學明開懷大笑。
當他們聽陳雨旋說,高揚要回聖城,將來要住皇宮。那時候他們心裡就在想,若能住進皇宮,此生無憾!不能住皇宮,此生也可以過上好日子。而今,這種憋屈的日子將一去不複返。高揚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無怨無悔!等待的僅僅是時間。
……
下午回去,陳學全將高揚、吳夢可和陳雨旋叫去茶室,煉破厄丹的事她們倆已經知道。
“全叔,我來……”
進入茶室,高揚要去幫忙。
陳學全卻說“今天你好好的坐著。”
“坐這邊。”
陳學仁坐左側,陳學明坐在主位,他指指右手的座位。高揚坐那裡,陳學全就沒有位置……既然是長輩的安排,他隻能硬著頭皮坐下去。如此,吳夢可和陳雨旋也有位置坐。
“今天有一件事要說,與雨旋有關。”
高揚一聽便知道,與陳雨旋有關的隻有一件事,陳家主為她私定的婚事。
陳學明瞟一眼才接著說“雨旋,在我說這件事的時候,你耐心的聽,等我把話說完。在你很小的時候,你祖爺爺私自為你定了一門婚事。那一定姓汪,論實力與陳家相當……”
陳雨旋一聽就發脾氣。
“你說相當……能相當嗎?”
“當然不能。”陳學明肯定地回答一句接著說“你安靜的聽我把話說完。過了兩年,我回帝都聽他們說起這件事,當時我沒有反對,不是我不想反對,而是反對無用!赤州陳家的地位你是了解的,什麼事都是他們做主,我們沒有決定的權力。你仁叔和全叔,是我回來告訴他們。那時你才四歲,定了以後就沒有人過問。後來隨著你一天天的長大……這件事放在我的心裡是越來越沉重。而今,到了非說不可的時候。你跟高揚在一起,那邊又與汪家有婚約……如果這件事讓帝都的人知道,很可能橫加乾涉。
不過,你出生到現在,對於你的情況汪家人並不了解,你聰明還是傻,家主隻是聽說。汪家人沒有過問過,因此不知道汪家人的心裡是怎麼想。”
“管他怎麼想。”陳雨旋忍不住插了一句說“今生我隻為一個人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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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已經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