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任巧兒,自從回家她父親就在她麵前碎碎念,有時候長噓短歎,弄得她心裡是煩不勝煩!就在昨天,她終於向爺爺道出實情。拿出靈丹的那一刻她爺爺終於相信她說的話,罵了她父親,她父親才有所收斂。
喬家距任家四五條街,喬惠一出門便將麵具戴上,一來是遮擋寒風,二來是自己的妝容花了。冷靜下來,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大街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喬惠不緊不慢的走著。此時此刻,她腦子裡重複出現的是跟高揚和高暢在一起的日子,那是一段甜蜜的時光!她想起跟高暢在客棧的後院裡追逐,想起高暢在她麵前賣弄、在她麵前討好的樣子。不知不覺她就喜歡上那個比自己小的小子……並且將自己的終身托付給他。
而所有的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喬惠心裡記的清清楚楚,因為任巧兒她才有幸認識高揚和高暢。時至今日,那天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記在心裡。有時她甚至在想,要不是那幾個小子搗亂,她和任巧兒就沒有機會跟高暢和高揚認識。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注定。想起那些過往的日子,她心裡湧現出甜蜜!不知不覺,她走到任巧兒家的門口。
敲開門,開門的是任巧兒的二弟。
“喬姐姐。”
“你姐姐呢?”
“還躲在房間裡。”
“哦。”喬惠答應一聲沒有再問。
因為她知道,任巧兒躲在房間裡意味著她碰上煩心的事。於是她一言不發,跟著往裡走。
進入後院,任巧兒的弟弟溜走,喬惠自己敲門。
“誰啊?彆來煩我。”
“我能煩你嗎?”
任巧兒一聽便將門打開。
“你怎麼來了?”
“我來是向你托付我的終身。”
“咯咯咯,你已經有托付的人了,還在煩我乾什麼。”
喬惠進門,關上門才說“我今天是死裡逃生……”
“這麼嚴重啊!”
至此,任巧兒才意識到喬惠又被喬家主逼迫。
“你是不知道,今天他們將一個極其普通的小子帶到我麵前,大言不慚的說讓我嫁給他……還對我說什麼,那個小子是出自唐家。唐家有什麼了不起……當時我真的是氣極了!說了一些過頭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因此才來找你給我出出主意。另外,這枚靈戒放在你這裡。你知道裡麵有什麼,我擔心被他們搜去就說不清楚了。”
任巧兒接過靈戒,藏在一處秘密的地方才轉身說“他怎麼對你,將來就怎麼對待他。”
“太可恨了!當著外人的麵他竟然用腳踹我。我也不怕你笑話……到現在我這裡還疼呢。”
喬惠柔了揉自己的左腿。
“你說了什麼狠話?”
“我說我可以死。但不會為了你,為了你的子孫嫁入唐家。說出這句話之前我已經做好準備,你可以結束我的生命,我自己也可以結束我的生命!但你的結局跟我肯定是一樣的,同樣是死,隻是晚死幾年而已。”
“是我,我也踢你。”
任巧兒說了一句忍不住搖頭。
“換做是我,也會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被逼到這個份上……再不反抗,那麼就沒有出路。”
“之前他們一直隱瞞,今天事到臨頭才告訴我。我心裡沒有任何的準備,隻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管他呢,當時我的心情糟糕透了!我想到死……我心裡一點都不害怕。”
“唐家人什麼反應?”
“之前還說,你搞搞清楚,唐家是啥樣的家族。可是當我說出,我要的聘禮是一顆養顏丹,而且必須是上品。你猜唐家人是什麼反應?驚訝!錯愕!一句話沒說就離開了。”
“還說了什麼?”
“還說……”喬惠想了想說“那個人說出那句話,你搞搞清楚,唐家是什麼樣的家族。我回答說,我清楚,有一個掌控而已,那又怎樣?這句話將他氣壞了!因此問我需要什麼樣的聘禮,我才說出延壽養顏丹。而且告訴他,延壽養顏丹必須是上品。在來的路上我越想越害怕!擔心因此闖禍。”
“你已經闖禍。”
任巧兒一下變得嚴肅。
“怎麼辦?即使我答應……現在也為時已晚。”
“答應,答應誰?”
“我不管,你想辦法。”
“禍又不是我闖的。”
“哎呀,當時我不是嚇壞了嗎。”
喬惠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想不想聽,我的煩心事?”
“咯咯,你也煩啊?”
“我父親表麵上不說,但他心裡一直沒有放下……”
任巧兒停頓一下接著說“其實,他也是蠻可憐的!一旦出生在這樣的家族就意味著什麼都缺,缺靈石,缺靈丹,心裡的苦說不出來。從懂事的那天起,就要為自己爭取……但又覺得可恨!為什麼要為他付出?他的命是命,我的命不是命?他生養我的目的就是為他付出?他缺靈丹,為啥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出生就注定要為他換取靈丹?我不……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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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我覺得你說話的腔調越來越像高揚。”
“鄭揚、鄭揚……我要告訴你多少次?”
“是,鄭揚。”
忽然喬惠取下麵具“你看,我的臉都哭花了。”
“咯咯咯,他沒有發現吧?”
“哼,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我身上,他想的是靈丹。”
“有他後悔的一天。你坐一下,我給你備水。”
任巧兒匆匆出門,過一會兒端著一盆溫水進屋。
喬惠洗去淡妝又恢複光彩照人的麗質。
“怎麼樣?”
“唉,可惜了!”
“可惜什麼?”
“你心儀的人不在場。”
“我還沒問你呢,你躲在房間裡是不是思念某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