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坐上桌,高揚才知道,雲掌櫃的父親和母親仍然健在。他父親的修為是化液初期,在同德鎮應該是為數不多的化液之一。他母親拉著秦惠珍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因為高揚出現,他們之間的關係拉近了很多。不管怎麼說,雲掌櫃的母親是宋仁飛的大姑。宋任飛不在了,但他的遺孤還在。那是宋家的血脈!並且是唯一的血脈。
雲掌櫃的父親向他打聽來曆。高揚說來自聖城,出門曆煉,沒想到在這裡碰見未曾蒙麵的嬸嬸。說宋任飛,跟他父親是稱兄道弟。一起曆煉時互有幫助。後來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走了。因此,他常常掛在嘴邊念叨……
秦惠珍大概猜出高揚的來曆。秦妙不知道詳情。因此在高揚說的過程中,她時不時的偷瞟。對高揚說的話,她想一想都感覺臉紅。高揚說娶她,不知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吃過飯,母女倆沒有回食店。而是聽從雲掌櫃的安排,在高揚住的房間旁邊給娘兒倆開了一間房。眼看要過年,客棧裡沒有客人。
送娘兒倆進房間,高揚跟了進去。門一關屋裡就他們三個人。至於火爐和炭已經準備好。雲掌櫃還算貼心,火爐的水已經沸騰。
“秦嬸,你坐。”高揚招呼一聲。
秦惠珍知道高揚有話要問,於是便拿一根凳子坐在爐火旁。待她坐下,高揚端來方桌,取出茶杯,取出靈茶,提壺衝泡了三杯茶。
高揚沒有招呼秦妙,自顧自坐在秦惠珍對麵。
“秦嬸,你一定好奇……或許你已經猜出我的來曆。但在此之前,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
祛除身上的疼痛,笑容又回到秦惠珍的臉上。
“你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當年,我和妙妙的父親離開聖城,就回堂口鎮居住。他的家在堂口。當年他是鎖門離開,回來時已經破爛。花三千塊靈石整修才勉強可以居住。向西五十裡就是堂口鎮。
起初那幾年,日子還過得不錯。任飛在聖城長了一些見識……在堂口鎮開了一家店鋪為生。
過了五年,一個人突然上門,追問妙妙的父親,說在幾年前,某姓人突然間逃離聖城。問他事先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們的藏身地?來人掌握了一定的情況。說他在那家的店鋪裡當過夥記。與某某人稱兄道弟,肯定知道……而且在當天,他從店鋪裡帶走一人。那個人缺一隻胳膊。任飛百般的狡辯。臨死,都沒有說出一句違背誓言的話。那人不信便要了他的命。我身上的傷也是那個人賜予。他說我違背了他的意願,背叛了家族。要讓我後悔。讓我痛苦一生。
任飛不在,在堂口鎮待不下去。我就按照他說的,帶著妙妙,來同德鎮投靠他的表兄。那間店鋪屬於雲家,我每年給一千塊靈石。十五年來,我們就靠著那間店鋪度日。”
在秦惠珍述說的過程中,高揚一直在默默的聽。她的遭遇,可以說,比他父親都艱難!
過去十五年,兩母女,不知受了多少人的刁難!加上她身上的傷痛……她是怎麼熬過來的?高家欠她們母女的實在是太多太多!於是他鼻子一酸,強忍自己眼眶裡的淚水。
另一旁,秦妙已經潸然淚下。
……
過了一會兒。
高揚沒有再問,而是說“秦嬸,我就是你說的那家人的後代。這些年我父親常常說起,任飛叔給他送信。他們才逃到偏遠的地方生存。去年,我們走出那個偏僻的地方,去另一個王朝隱居。今年初,我帶著小弟出門,一為曆煉,二為了尋找我的爺爺,尋找任飛叔。沒想到,再也見不到任飛叔……殺害他的人已經在掐著手指過日子。秦嬸,我若殺他,你是反對還是讚成?”
“我當然讚成。不過憑你……還不是他的對手。我記得任飛說,你家的仇人非常強大。”
“五年,不會超過五年……”
秦惠珍瞟了一眼,沉默一會兒才將心裡話說出。
“我們回堂口,隻有我爺爺知道。”
“那也是被他逼的……”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好。”
高揚展顏一笑舒緩自己的情緒!而後才說道“秦嬸,這些年苦了你自己了。度過這個年關,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以後的日子不用擔心。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的親人。今後你們隻有一件事可做,那就是提升自己的修為。將來,我帶你們返回聖城。”
此話一出,秦惠珍綻放出笑容。
“那就托你的福!”
“秦嬸,你說反了,我家有今天托任飛叔的福!”
接著高揚端起一杯茶,站起來躬身遞給秦惠珍。
“秦嬸,請喝下這杯茶……就當以過去的日子告彆。”
“好。”
秦惠珍接過去。
高揚趁機瞟了秦妙一眼,見她看著自己便說道“我端給你,還是你自己動手?”
秦妙咬著唇,一下站起來,便匆匆的開門出去。她怕高揚說出冒失的話,那麼就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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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揚撓一下頭坐下。
秦惠珍說“你彆管她,從她懂事起就堅強慣了。你彆看她是一個女子,她的性格就像一個小子。有人賴賬,她就跑來雲家找依靠。說來好笑,前年有兩個小子對她出言不遜。她竟然拿著刀,將他們趕出店門。”
高揚笑了笑說“秦嬸,這十五年你身上的傷痛,已經對你的身體造成傷害。今晚我為你煉一爐靈丹,將你體內積累的東西清除。有助於你的身體恢複,有助於今後的修煉。”
“你為我煉丹是在浪費你的靈草。”
秦惠珍回了一句搖頭說“我已經不再指望,過一天,算一天。將來某一天,看著女兒出嫁,她的日子過得好,我就心滿意足。”
“秦嬸,以前這麼想可以,但今時不同往日。”
見高揚取出靈草,秦惠珍不再說。
接著高揚召喚出氣爐。見此,秦惠珍表現出的是好奇。她從沒有見過丹爐,從沒有見過煉丹。於是她靜靜的看著,靈草如何投入,如何去渣。靈丹是如何形成?又是如何出爐?當高揚收丹,她的臉上才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