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坦然接受了事實。
"果然，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神聖氣息，似乎剛剛凝聚不久吧？""嗯，是的。"
"為何你不晉升呢？憑你的肉體力量，完全融合神性應該輕而易舉。"
"我曾許諾易大師，要守護艾歐尼亞，所以暫時不能晉升。""原來如此。"
素馬長老點點頭，艾歐尼亞強者眾多，隻是大多深居簡出，比如均衡教派的苦說大師。
易大師他自然熟識，說起來，二人還算是同輩，曾共同切磋劍術，聯手對抗過諾克薩斯。如今易大師風采依舊，而自己卻已步入暮年。"素馬長老，您為何……"
蘇醒心中疑惑，還沒問出口，對方便主動解釋"哎，老夫也想晉升，隻是這副老骨頭不允許了。"
"劍之神聖不同於其他，對身體素質要求極高，唯有如此才能把自己煉成一柄劍，從而擺脫血肉束縛，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可老夫我年事已高，彆說晉升，就是全力一擊，恐怕身體也承受不住。""感覺我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沒讓徒弟們參與這場戰爭。"
"老夫為艾歐尼亞奉獻了一生，臨終前自私一點，隻想在去世前多看看他們幾眼。""或許這就是天意吧，今天，我就試試吧。"聽完這番話，蘇醒恍然大悟！
原本實力高強的素馬長老，竟然是這樣離去的。一定是全力一擊後體力耗儘，無法抵擋符文巨劍爆炸時的碎片！
"這劍，我沒有真正毀掉，我現在就離開！"瑞文起身，甚至不再理會符文巨劍。
她雖聽不懂二人的對話，但她明白，若大師出手，可能會喪命！
不知為何，自從看清諾克薩斯的真實麵目，她的性格發生了變化。眼前這個剛認識的老人，連名字都不知道，但她能莫名感受到溫暖，不願看到老人因這劍而亡！
自己犯下的罪已經深重，若因這劍再讓素馬大師喪命，罪孽豈不是更重？
"姑娘慢著。"
素馬大師揮手，幾道劍氣關閉了竹門。"即便不出手，老夫的日子也所剩無幾，這點我很清楚。我看得出這劍上沾滿了鮮血，它在懇求我摧毀它。"
素馬大師乾瘦的手掌拂過符文巨劍，仿佛真的聽見劍在懇求一般。這一點，蘇醒深信不疑。
傳說好劍會隨主人的心性產生靈性，就像武俠小說裡的靈劍。素馬大師人劍合一的說法，顯然修煉方式類似劍修。
有這樣的能量體係並不稀奇，修道院那邊的盲僧甚至還會氣功！好劍產生靈性很正常。
劍是個名詞，而非形容詞，擁有多種神聖力量的蘇醒清楚，劍之神聖與其它任何種類的神聖都不相同。因為它不是能量單位或形容詞，純粹就是一個"劍"字！
素馬長老能領悟這種神聖，也是一種天緣，就連蘇醒也對此深感興趣。
"我……"
一時間，瑞文猶豫不決。過去，哪怕麵對千軍萬馬，握著符文巨劍的她也不會迷茫或恐懼。但在這位垂暮老人麵前，她感受到了這些情緒。
劍會說話，她不信，什麼偽神半神她也聽不懂，但她知道不能讓老人因自己而死！
"劍認其主，姑娘，就算它成為斷劍，也彆再背叛它。畢竟，它好不容易開始真正了解自己的主人。"
話音剛落，素馬大師體內迸發出無數劍氣！浩渺劍氣環繞在他周圍，他混濁的眼神漸漸明亮起來！
隻見他雙指並攏如劍，指向符文巨劍，四周的劍氣全都彙聚到他的指尖！
千鈞一發之際，蘇醒卻抽出符文巨劍。
"小友，你！？"
素馬大師連忙收回劍氣，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若素馬大師就此離世，未免太倉促了，畢竟我連您的名字都沒問過。"
蘇醒微笑著說道，他並非鐵石心腸之人。拯救眾多英雄是為了符文大陸未來抵禦虛空。那些非英雄的強大者難道就不值得救贖嗎？
僅僅因為他們不能給自己四個技能？當然，他並非代替素馬大師來破碎此劍，而是有彆的方法。
這種方法或許還能救素馬大師一命。
沒錯，這位善良的老人在背景中為了完成瑞文的救贖，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蘇醒找不到不救他的理由。
"哎，罷了，還請告知小友尊姓大名。"
素馬大師收起劍氣，又恢複了老邁的模樣。名字對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反正自己即將離世，就算不出手，也活不了多久。"我叫蘇醒，這是我的同伴瑞文。""同伴……"
瑞文複雜地看了眼蘇醒，不清楚蘇醒的打算，但能阻止老人的行為，她心中充滿感激。"我有辦法讓大師既能破碎此劍，又能恢複一些青春。"蘇醒意味深長地說。
"小友莫開玩笑，老夫的身體，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素馬大師顯然不信。
"如果大師能突破現有境界，晉升半神呢？"沒錯，他蘇醒今日就要親自成就一位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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