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早就定好了,安享十周年紀念活動結束後,就會去看蜜兒。
蜜兒一直躺在醫院裡,除了還有心跳跟呼吸之外,大腦沒有任何的活動。
蜜兒已經徹底的腦死亡,沒有醒過來的希望了。
紐約跟西雅圖一樣,昨晚就開始下雪了,大雪紛紛揚揚的,覆蓋了厚厚一層,到沈鹿溪和沈時硯準備出門的時候,雪才終於停了。
沈鹿溪大姨媽,不能著涼,出門的時候,沈時硯就像裹粽子一樣,將她捂的嚴嚴實實的,什麼帽子圍巾手套,一樣不落。
其實沈鹿溪不怎麼怕冷,沈時硯把她裹的像隻北極熊的樣子,她都嫌棄死了。
但她的反抗統統無效。
上了車,沈時硯又把她的帽子圍巾手套一樣樣摘掉,下車進醫院的時候,又一樣樣給她戴回去。
沈鹿溪無語。
醫院的病房裡,顧鳴和顧太太都在陪著蜜兒。
原本顧鳴和顧太太都已經在辦離婚手續了,但蜜兒出事之後,兩個人的感情,卻又忽然峰回路轉,開始升溫。
現在兩個人已經決定不離婚了,每天都會一起來醫院看蜜兒。
蜜兒在病床上躺了快三個月,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
沈鹿溪和沈時硯到的時候,顧太太正在幫蜜兒擦手擦臉,躺在病床上渾身插著各種管子的蜜兒一動不動,聽話的任由顧太太擺開。
“時硯,鹿溪。”
“顧叔叔,顧阿姨。”
大家見麵,相互打招呼。
三個月不見,顧鳴又老了不少,人看起來挺憔悴的。
“蜜兒她怎麼樣?”沈鹿溪問。
顧鳴和顧太太都沉默,沒有說話,好一會兒後,還是顧太太率先開口道,“蜜兒已經沒有醒來的可能了,醫生勸我們放棄。”
她說完,眼眶就濕了。
沈鹿溪看著顧太太,忍不住也有些紅了眼。
她又去看病床上整個人蒼白如紙般的蜜兒。
原本該是一朵盛開的鮮花,此刻卻枯萎靡爛掉了。
她該自責的吧,畢竟是因為她,蜜兒才被人盯上,被送上大量藥品,讓她年輕的生命,這麼快停止隕落。
“顧叔叔,顧阿姨,對不起!”她低下頭,由衷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