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飛,男,二十五歲,出生於小角區的一間破胡同裡,父親戰死沙場,母親後來得了輻射病死在病榻上。
現在是醫療船的船長,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這個人隻做人體器官買賣,心理極度變態,四屠夫堂裡最危險的人,也也是沒有人性的人。
和餘老板其他手下關係非常不好,特立獨行的一個人,出行從不帶保鏢,而且很少露麵。
高陽看著檔案裡叢飛的一些資料,還有那張照片,白頭發的年輕人,長發梳起大背頭,照片裡,叢飛的眼神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一毫的人類情感。
高陽看著叢飛檔案,撓著頭,這小子怎麼這麼難搞啊,剩下兩個邵康雄和黃皓,那兩個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特彆是黃皓,黃皓在石城的權貴圈子裡麵特彆受歡迎,很多少爺的選妃都是黃皓給的。
高陽正心煩意亂的時候,陳煒進來說道“高陽;有人找你。”
“誰啊?”
“叢議員。”
高陽臉色微變,拿起外套就出門了。門口一個身材壯碩的司機站在奔馳s邊上,麵無表情的說道“叢議員讓我來帶你過去。”
高陽點了點頭,沒多想就上了車。
車子行駛了近一個小時,離開了小角區,很快就進入了大角區。
大角區一直都是富人區,大部分的議員和老板都住在這裡,而且這裡一直治安良好,大街上乾淨整潔,雪堆掃地都整整齊齊。
高陽都快坐在車上睡著了,司機麵無表情的說道“到了,叢議員在裡麵等你。”
車子停在一間彆墅裡,高陽推開車門,下車還是被這個恢弘大氣的彆墅震驚住。
高陽四處瞅了瞅,才發現自己現在在半山腰,高陽沒有過多留戀,緊了緊衣領就推門而去。
一個穿著白襯衫的中年人坐在沙發上,正在喝著咖啡看書,不停燃燒的壁爐讓彆墅裡溫暖如春,高陽不由得有些緊張,高陽很少緊張,但是見到這個城市的大人物,難免會有些不自在,高陽手心裡微微出汗。
男人側頭看見高陽,微微笑道“你就是高陽?”
“是的,我就是高陽。”
“先坐吧,喝點兒什麼?喝點兒咖啡吧,這可是我自己手磨的。”
高陽不好意思拒絕,點了點頭。
男人微笑的給高陽倒了一杯咖啡,高陽看著精致的咖啡杯,怔怔出神。
叢議員說道“核戰毀掉了好多東西,這套咖啡杯是我托人從意大利給我帶過來的,你要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高陽靦腆的說道“叢議員,不瞞您說,我從出生到現在沒喝過咖啡,在城外,有時候能喝到純淨的水都已經很難得了。”
叢議員說道“那可真是不幸。”
“來,嘗嘗吧。”
高陽小心翼翼端起咖啡杯,輕抿一口,苦味頓時溢滿口腔,高陽好一陣子才慢慢適應。
叢議員看著高陽苦澀的模樣,解釋道“我自己手磨的就是有點苦。”
短暫的沉默後,叢議員說道“你認識柳妮?”
高陽點了點頭,叢議員讚美道“那可真是一個優雅的女士。”
“她和胡佛先生就住在大角區,離我這裡也不是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