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角區,南區,旅館。
小蘭看著桌子上的請假條,不由得疑惑道“好端端的跑去高棉乾什麼?”
傍晚,高棉,金邊機場。
一架客機緩緩降落。
高陽戴著墨鏡,穿著一件黑色風衣。
身後,坐著一身黑色皮衣的孫鶴還有穿著黑色羽絨服滿臉滄桑的刀叔。
刀叔開口問道“高老板,你帶我來高棉到底要乾什麼?”
刀叔滿肚子疑惑,自己在黑夜賭場待的好好的,突然被高陽拉到高棉,一路上不管怎麼問,高陽都不開口。
高陽摘下墨鏡,說道“這次來高棉,就兩個字,報仇。”
“孫鶴是我兄弟,我們一起從最開始的糖果賭場走到現在,他那兩槍不能白挨。”
孫鶴滿臉凝重,看著高陽,什麼話都沒有說。
高陽接著說道“刀叔,你加入團隊不久,你不知道我們一個原則。”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高陽突然想到死去的王霖和鄭佩安,鼻尖一酸,一股熱淚想要流出,高陽連忙戴上墨鏡,平複情緒。
…………
夜晚又占領了城市,家家戶戶緊閉大門,偌大的南區,街邊一個行人都沒有,空曠寂寥。
李斌把車停在一個破敗的平房門口,解開安全帶,下車從後備箱取出一些禮品,大大小小的盒子,李斌雙手環抱,依然感覺到不輕的份量。
李斌敲響平房門,良久,一個滿頭長發的青年才打開門。
青年看見李斌,滿臉錯愕。
房間裡很小,青年正在喂著一個老人吃飯。
“老太太,你還記得我嗎?”
“我啊,李斌,以前經常來您家。”
老人滿臉皺紋,麵色蒼白,頭發早已花白,看著微笑的李斌,嘴裡隻能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
剛喂進去的飯又吐到了嘴邊,青年耐心的拿起手帕擦掉老人嘴角的飯漬。
另一間房間裡,李斌遞給青年一根煙,青年接過煙點燃。
李斌自己點上一根煙,說道“老太太還是這樣?”
青年歎一口氣,說道“一直是這樣,自從我哥死後,一年不如一年了,醫院沒少去,錢沒少花,可是一直還看不好。”
李斌拍了拍青年的肩膀,說道“你哥的事……”
“我哥的事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李斌死死的盯著青年,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令青年很是壓抑。
李斌吐出煙霧說道“嚴銘,你以為你躲起來,當年的事情就會過去嗎?你是我們的英雄,沒有你,我也坐不到現在這個位置。”
“你的哥哥,被人稱為“幫派之王,萬王之王。”
“不要說了!!!”
青年把煙嘴咬得很緊,怒氣衝衝的看著李斌。
李斌渾然不懼繼續說道“你的哥哥曾經把整個南區的幫派統一,那個時候哪兒有外地來的幫派,南區被你哥哥做成了清一色本地幫派。”
“勢力延伸到小羅區,大角區,巔峰時期,幫派有近萬人。”
“甚至官方都得稱他為“地下市長。”
“可是命運總是這麼捉弄人,誰能想到他的弟弟卻在幫派犯罪調查科行動組工作,他的弟弟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有個任務是抓捕他的哥哥。”
“他的哥哥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死在自己的弟弟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