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邊市地標建築,安達大廈38層西餐廳。
高陽等人正在大塊朵頤。
晚上的金邊燈火酒綠,透過玻璃往下看的話,街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行人,隨處可見的摩的司機,還有些價值不菲的豪車。
高陽很愛美食,從不會虧了自己的嘴,以前城外求生的時候,罐頭和壓縮餅乾沒少吃,後來進了城,什麼都想吃。
水鬼和刀叔細嚼慢咽和高陽,嚴銘兩個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果高陽吃相是狼吞虎咽,那麼嚴銘完全是風卷殘雲。
高陽放下刀叉,美美的喝了一口香檳,這頓豐盛的大餐吃的高陽很是滿意。
高陽好奇的問嚴銘“你這咋回事兒啊?餓死鬼投胎啊。”
“蘑菇湯剛上來,我還沒喝呢?就見底了。”
嚴銘被高陽說的不好意思,滿臉漲紅,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自從在行動組辭職後,我一天打三份工,為了給我母親治病,買藥。”
“我剩的錢不多,很難吃到這麼好吃的食物。”
高陽叫來旁邊的服務員,說道“這張桌子上的菜,一樣再來一份。”
服務員微笑的點了點頭。
高陽大笑道“多吃點兒,吃飽了才有力氣。”
嚴銘突然流起了眼淚,喃喃自語道“這麼好吃的東西,不知道我母親能不能吃上。”
餐桌上,三個人都滿臉動容。
…………
小角區,南區,喬爾的公寓裡。
喬爾醒來之後就直接辦理了出院,上次事情發生之後,喬爾的公寓裡裡外外站滿了人護衛喬爾的安全。
喬爾坐在輪椅上,烏科維奇站在身後,大氣都不敢喘。
喬爾平靜的說道“伊裡亞死了?”
烏科維奇點了點頭。
喬爾靠在輪椅上,抽泣道“伊裡亞我的摯友死了。”
“這段時間裡,我的雙腿廢了,摯友離世,我最看重的小兒子也死了。”
“烏科維奇,你說我是不是前半生造的孽太多了。”
“神聖的主是要懲罰我嗎?”
烏科維奇沉默地低著頭,喬爾傷心的哭泣,哭聲嗚咽。
良久後。
喬爾擦了擦紅腫的眼眶,這個偏執的暮年雄獅低下了它高傲的頭顱,像是妥協,又像是釋懷。
喬爾平靜的說道“辦葬禮吧,伊裡亞,還有我的小兒子,一起辦葬禮吧!”
烏科維奇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喬爾攥緊手帕,目光深遠堅定。
………
三天後。
石城機場。
高陽走在最前麵,嚴銘被刀叔還有水鬼一左一右控製著走在中間。
眾人剛出候車大廳。
劉明傑站在自己黑色的奧迪a8旁,微笑道“喲,度假回來了?”
高陽賤笑道“劉副處長,你彆拿我開玩笑,我去高棉一趟也不能忘了公務啊。”
說完,高陽還擠眉弄眼的看了看嚴銘。
劉明傑把高陽拉到一旁,說道“嚴銘我是肯定要帶走的,他是扳倒李斌的重要人物,我聯係了幾個關係最鐵的幾個哥們,他們會負責嚴銘的安全。”
劉明傑欣喜的說道“李斌啊,李斌我早看你不順眼了,我這次看你怎麼躲。”
說完,劉明傑拉著嚴銘就離開了。
遠處,一輛黑色的凱雷德停在路邊。
陳煒大喊道“凱旋歸來啊!”
水鬼看見陳煒是異常激動,興奮的喊道“煒哥,好久不見啊,有好幾年了吧。”
“水鬼你小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當個槍販子有什麼前途,跟著你煒哥,咱們天天吃香喝辣,接觸的都是大老板,上層人士。”
水鬼憨厚一笑。
凱雷德的右邊的車門打開,一身黑色西裝的趙海樂下車,沒好氣的對陳煒說道“少騙人,一天光給人畫餅是一套接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