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房間,就見一個老人躺在床上,因為咳嗽,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他的臉色蒼白,眼睛深陷,眼神中透露出絕望和無助。
淩瑤走上前,手指在楊老爺子的身上快速的點了幾下。
下一刻,就見楊老爺子停止了咳嗽。
楊老太太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要知道老伴自從生病後,哪怕是睡著也很快就會因為咳嗽醒過來,更不用說醒著的時候了,幾乎咳嗽就沒有停過。看來這小姑娘還真有些本事。
陸青雲揚了揚眉,眼中有著一絲笑意。
淩瑤走上前,開始為楊老爺子診治,她先是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楊老爺子的臉色、脈象和身體狀況,然後又詢問了一些關於他的病史和生活習慣等方麵的問題。
之後淩瑤從隨身的包裡拿出銀針和裝有酒精棉的鐵盒子,邊消毒邊說道:“楊老!我需要先給您紮一下針,希望您能配合。”
楊老爺子配合的點了一下頭,“你紮吧。”不再咳嗽,他也沒有那麼難受了。這些日子他真的快被咳嗽折磨死了,吃了不少藥,也紮過針,隻是作用都不大。
“需要我幫忙嗎?”陸青雲走上前,詢問淩瑤。
“麻煩你幫楊老將上衣脫下來,我要給他施針。”淩瑤也沒客氣。
陸青雲點了一下頭,走上前伸手扶起楊老幫他將上衣的扣子解開,然後脫下來。
“可以了。”淩瑤點了一下頭,上前一步,將手中的銀針一一紮入楊老爺子的身體。
淩瑤手中的銀針輕盈地在空中跳躍,仿佛在舞動著一支優美的舞蹈。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一名老者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柳文山今天是來給楊老爺子複診的,聽楊家的傭人說來了一個小姑娘,現在正在樓上給楊老爺子治療,連忙急匆匆的趕了上來。
楊老爺子的病可不是一般的病,就算是他,也沒有信心可以治好,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治的好,真是胡鬨。
不過推門進來後,看到淩瑤的針法,他就愣住了。如果他沒有認錯的話,她用的應該是太乙針。
震驚又不敢置信的看著淩瑤,她看起來最多也就二十歲左右,竟然會傳說中的太乙針,她的師父究竟是誰?
楊老爺子很快就感覺身體裡有一股清涼感,讓他渾身都有一種舒服的感覺,沒多久,那股清涼感又轉為熱流,溫暖著他的全身,讓他神清氣爽,特彆是肺部,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淩瑤看時間差不多了,將銀針取下來。這套針法是前世一位老中醫傳授給她的,那次她去陽城參加一個醫學交流會,遇到了一位老中醫。那個老中醫年輕的時候妻兒都死了,隻剩下他一個人孤苦無依。
淩瑤與他一見如故,成為了忘年之交。之後,那個老中醫就將他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淩瑤,他說他希望她能學以致用,將中醫發揚光大,救更多的人。
“你剛剛用的是太乙針嗎?”柳文山在書上看到過有關於太乙針的描寫,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淩瑤轉頭看向柳文山,點了一下頭,“是太乙針。”
“請問你師父是?”
“抱歉!不便告知。”那位老中醫現在人還在國外,他要十年後才會回國,她就算說了也沒有人會知道他,而且那位老中醫並不想太多人知道他是誰。
前世他就跟她說過,他對名利不感興趣,他不需要彆人知道他是誰,他隻需要世界知道中醫,使用中醫。還跟她說,如果有人問起她的太乙針是誰教的,千萬不要說是他教的。
淩瑤看向楊老太太,“楊老夫人!麻煩您拿一下紙筆給我。”
“好。”楊老太太看到楊老爺子現在的精神很好,心中有些慶幸之前沒有堅持己見,之前是她太過以貌取人了,等一下她一定要跟淩瑤道個歉。
拿來紙筆遞給淩瑤。
淩瑤接過紙筆,開始在紙上寫治療楊老爺子病的方子。
陸青雲和柳文山一左一右的站在淩瑤身旁,看著她寫方子,看到她的字,兩人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欽佩之情。
隻見淩瑤的字猶如鐵畫銀鉤,每一筆每一劃都充滿了力量和神韻,仿佛要從紙上飛起來一般。她的字如同書法家筆下的傑作,又如仙子翩翩起舞的身姿,讓人不禁陶醉其中。
兩人心中感歎,這字不僅是字,更是一種藝術,一種文化的傳承。想不到她年紀輕輕,在書法上竟然能有如此造詣,真是不簡單啊。
淩瑤停下筆,將方子遞給楊老太太,“楊老夫人,這方子您拿著,煎服,早晚各一頓。”
“好的,謝謝你淩小姐!還有我為之前的態度向你道歉,是我以貌取人了。”
“沒事,我理解您的心情。”淩瑤笑著搖了搖頭,臉上絲毫沒有一點驕傲之色。
“以後你有什麼事儘管開口,隻要我們楊家能做到的,絕對不會推辭。”楊老爺子開口說道,他現在渾身舒爽,心情也好了。
淩瑤等的就是這句話,趁機開口道:“我的確有一件事需要楊老您幫忙。”
楊老微微一愣,笑著點頭,“你說。”
“是這樣的,我朋友是龍騰藥廠的廠長趙坤,他的新藥被藥監局扣下了,希望您能幫忙說一下。”淩瑤將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今天在茶樓的時候,趙坤將資料帶過來給她看了,還有新藥她也看了一遍,都沒有問題。
“那藥合格嗎?”
“我將藥和資料都帶過來了,您看一下。”淩瑤從自己的包裡拿出藥跟資料,雙手遞給楊老爺子。
楊老爺子接過,翻開仔細看了一下,點了一下頭,“好,我幫你打這個忙。”
“謝謝!”淩瑤露出高興的笑容。這件事總算解決了。
“楊爺爺!這件事交給我吧,我來解決。”陸青雲開口說道。
淩瑤詫異的看向陸青雲。
陸青雲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淺淺的弧度,這絲笑容猶如一縷和煦陽光,輕輕拂過他冷峻的麵龐,融化了臉上的冷峻,讓他整個人瞬間柔和了幾分,“你救了我表弟,我理應還你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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