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鬆轉身就往外走。
朱洪梅見狀,趕忙追了上去。
“許老師,彆衝動啊,價格還可以慢慢談的。”
朱洪梅著急地說。
許鬆停下腳步,冷聲道“有啥好談的,咱們手上的曲子,多的是人搶著要合作。”
周順清冷笑道“小夥子,你一個小小的金牌作曲人名氣不大,口氣倒是不小。”
“我告訴你,除非是白金作曲家寫的曲子。否則價格免談,愛合作不合作,出門左拐不送。”
“嗬嗬,行,咱們走著瞧。”許鬆冷笑了笑,抬腳就走出了辦公室。
見許鬆真生氣走了。
朱洪梅無奈,隻好對周順清說了聲抱歉後,緊跟著許鬆出門。
倆人在電梯裡,朱洪梅大眼睛滴溜溜朝許鬆看。
她真的沒想到,平時總是一副人畜無害,文質彬彬的許鬆,今天居然表現得這麼剛。
這讓她見識到了許鬆性格的另一麵。
看來啊,許鬆也是個順毛捋的脾氣啊。
朱洪梅苦笑道“許老師,得罪了周順清,恐怕在魔都咱們再也找不到交響樂團合作了。”
許鬆嗤笑道“切,魔都不行,那咱們就去蘇城、去杭城,我還就不信找不到願意合作的人。”
朱洪梅扶額輕歎“唉,一會我給蘇城的朋友打個電話吧,看能不能聯係一下蘇城的省級的交響樂團。”
許鬆點點頭“行,你聯係吧,省級應該也沒問題。”
說實話,他手上的《雲宮迅音》以及《小刀會進行曲》,本來就不是正宗交響樂曲子。
如果讓省級交響樂團來演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倆人剛走出樂器協會大門。
忽然,門口伸出一個半禿大腦袋,攔在了許鬆兩人跟前。
朱洪梅被這個半禿腦袋的相貌給嚇了一跳,下意識直往許鬆身後躲。
許鬆還沒來得及說話,半禿腦袋便主動笑眯眯說“兩位,請問你們是來找魔都交響樂團談業務的嗎?”
許鬆看著這個長得有點磕磣的半禿腦袋,詫異問“你是誰?”
“嘿嘿,鄙人鄧發光,蘇城第二交響樂團團長。”
半禿腦袋趕緊雙手遞上名片,笑嗬嗬自我介紹。
許鬆接過名片一看,發現名片上還真寫著蘇城第二樂團的字樣。
並且,名片上還詳細標注了樂團地址,以及蘇城文藝協會的官方聯係電話。
看著應該不像是假的。
隻是鄧發光這個人嘛,長的確實有點讓人一言難儘。
十分相貌,滄桑占了七分,剩下三分帶著些許猥瑣。
而且,這家夥一開口說話,就露出了滿口的大黃牙,給人感覺好像喝醬油長大的一樣。
許鬆麵露古怪地上下打量了鄧發光一眼“你想乾什麼?”
鄧發光露出一口大黃牙,笑眯眯道“看兩位臉色,剛才應該跟周順清那個心黑的老家夥,談得不是很愉快吧?”
見對方旁敲側擊打聽自己的私事,許鬆有點不耐煩道“想說什麼,直接說吧,彆問這些跟你不相乾的事。”
“抱歉,抱歉!”
鄧發光一臉諂笑,雙手合十,連連表示歉意。
隨即,他收斂起臉上笑容,正色道“二位,我也不廢話了,無論你們給周順清開的什麼價格,隻需要付我給他價格的一半,你們的活我就能接。”
“並且,我們樂團可以先幫你們乾活,等活乾完後,你們滿意了再付錢。”
“如果你們不滿意,我們則分文不收。”
朱洪梅愣了一愣,欣喜道“鄧……鄧團長,你說的是真的嗎?”
鄧發光拍了拍胸口道“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口釘。”
朱洪梅聞言,連忙對許鬆喜滋滋道“許老師,我覺得可以試試哦。”
許鬆深深看了鄧發光一眼後,下定決心道“行,就按你說的辦。”
許鬆覺得,雖然這個鄧發光的長相,貌似看著有點征信不良。
但從對方說的這幾句話來看,應該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哈哈……”
鄧發光爽朗大笑,一揮手“走,上我的車,咱們現在就去蘇城,路上邊走邊聊。”
隨即,鄧發光對著耳機說了幾句話。
不一會,一輛豪華商務車停在了路邊。。
鄧發光親自開門,恭恭敬敬地請許鬆和朱洪梅坐到了後麵。
而他自己,則坐在了副駕駛位置。
鄧發光的車子剛開走,就被門口的保安發現了。
保安趕緊給上麵彙報。
一級一級彙報後,沒幾分鐘,周順清就得知了消息。
當得知自己的客戶被鄧發光撬走後,周順清絲毫不生氣。
“哼,守門口撿剩飯的三流樂團,再配上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小小金牌,這是垃圾混一堆了,以後花不起錢最好就彆來我這,省得浪費老子時間。”
就在這時,周順清忽然電話響了。
他一看來電,發現竟然是老會長遊修遠打來的。
頓時,周順清渾身一激靈,趕緊接通電話“老會長啊,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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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修遠爽朗的笑聲傳來“你這個小周啊,我都退休這麼多年了,還稱呼我以前的職位乾什麼,喊我一聲老頭子就行。”
周順清馬上諂笑道“這哪能呢,您老哪怕是退休了,也永遠是我們最尊敬的會長。”
遊修遠知道周順清拍馬屁有一手,也就不跟他再磨嘰。
遊修遠直接說“小周啊,我聽說你手下有交響樂團下午會有個活,我最近剛好沒事,準備順便來聽一下。”
“另外,很久沒見小廖跟小譚了。你一會通知一下這兩個兔崽子,就說我來了。”
“要見一見他倆,順便檢查一下他們的水平,最近是不是在原地踏步。”
周順清一聽這話,頓時滿頭的霧水。
他怎麼不記得自己手下的樂團,下午會有活。
而且,居然還驚動了老會長的大駕。
難不成,是哪個樂團背著自己私下接了個大單!
這不可能啊?
沒有自己點頭,哪個樂團敢繞過自己接私活。
儘管心中有疑惑,但這當會,周順清也不好細問。
他隻好含含糊糊答應,說馬上通知小廖跟小譚,一會去高速路口接他老人家。
遊修遠當即狠狠批評了周順清一頓,說不用那麼勞師動眾。
下午兩點,大家準時在協會門口碰頭就行。
掛完電話,周順清首先給第一樂團廖建國打電話,試探問了私活的事。
可廖建國也是一問一臉懵,說自己最近一直在忙魔都江南娛樂公司的單子,哪有時間接其他活。
周順清一聽廖建國語氣,就知道這家夥沒說假話,當即就通知他下午老會長要來,且點名要見他。
廖建國曾經是遊修遠的半個徒弟兼老下屬。
當他聽說師傅要來,立即高興得不得了,表示下午一點就會提前趕到協會候著。
打完廖建國的電話後,周順清又給譚青鬆打了電話。
譚青鬆是第二交響樂團的團長。
當初是遊修遠的一手扶持,才讓譚青鬆從一位小提琴手,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
周順清問了譚青鬆同樣一番話,譚青鬆也是一臉懵。
譚青鬆說,自己最近一直在擴招樂隊成員,沒時間接私活。
周順清一聽這,腦袋再次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