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明念完自己的詞作後。
啪啪啪……
宴會廳中爆發出了一陣陣熱烈掌聲。
在場的港島名流們紛紛交頭接耳,毫不掩飾地表達著自己的驚歎。
“陳公子這詞,意境高遠得如同浩渺的星空,情感真摯得恰似純淨的清泉,實在是妙不可言!”
一位身著華麗錦袍的富商,激動得滿臉通紅,豎起大拇指讚不絕口地說道。
“沒錯,這詞簡直就是今年詠月作品中的璀璨明珠,陳公子不愧是港島第一才子!”
一位在文壇德高望重的名宿,也忍不住對陳錦明的才華表示讚賞
“陳公子之詞,猶如一幅壯麗的山河畫卷,月之清輝、星河之黯淡、霜天之寥廓,皆栩栩如生,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一位儒雅的學者手撫下巴,目光中滿是沉醉。
“這詞好似一首悠揚的樂章,音韻和諧,節奏明快,如果能讓我來譜曲就好了!”
一位港島白金作曲人,目露無限期待地看向陳錦明。
李凡麵帶微笑,目光中透著讚賞“陳公子此詞,遣詞造句精妙得猶如巧匠雕琢的美玉。”
“借月抒情的手法,運用得恰到好處,將相思之苦、羈旅在外的憂愁展現得淋漓儘致。”
“就像一幅細膩的工筆畫,每一筆都恰到好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陳公子這首詞,應該是今年詠月的最佳詞作。”
作曲大家李凡評價完後,全場又是一聲聲驚歎聲。
幾位名媛美女,紛紛美眸流轉看向陳錦明,眼中滿是傾慕之色。
其中一位身著粉色洋裝的女子嬌聲說道“陳公子才華橫溢,這詞作真是讓人心醉,若能得陳公子青睞,此生無憾。”
另一位身著紫色旗袍的女子也頷首附和“是啊,陳公子這般才情,世間罕有,怎能不讓人崇拜。”
陳錦明聽著眾人如潮的誇讚,臉上的得意之色愈發濃鬱起來。
他吹了吹額頭上的劉海,挑釁地看向許鬆,大聲說道“許鬆,輪到您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跟我比!”
許鬆卻依舊神色自若,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絲毫不為陳錦明的挑釁所動。
在他看來,陳錦明今天不是在作詞,而是在作死。
隨即,許鬆在全場期待與質疑的目光中,一字一句緩緩開口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轟……
我在哪?
我是誰?
當許鬆念完這幾句後,陳錦明的臉上笑容,瞬間凝固。
哢嚓……
陳錦明感覺,仿佛有一道來自九天之外的驚雷,轟然砸進他的腦海。
頃刻間,將他心中一直引以為傲的所謂詩詞才華,給轟得稀碎!
這一刻,陳錦明仿佛聽不到了任何聲音。
腦海中,僅剩下了許鬆的聲音在震蕩……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寒……寒……寒!
許鬆聲音仿佛魔音一般,在陳錦明耳中久久回蕩。
陳錦明渾身顫抖,目光呆滯地看向許鬆。
這一刻,他感覺許鬆的身影,仿佛變得無比高大。
而自己,卻變得卑微無比的小。
這一刻,仿佛許鬆就是大象,
而他,隻是一隻幾乎看不清的小螞蟻。
在宴會廳中。
這一刻,無論任何人在做何事。
哪怕僅僅是在呼吸,也瞬間停止了呼吸的動作。
隻因為,他們生怕自己的呼吸聲,會驚擾到如同詩仙般吟誦詩詞的許鬆。
許鬆的聲音忽而低沉。
然而,他的聲音裡卻好似有著一種奇特的魔力,牢牢吸引著眾人的聽覺。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彆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