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翊安的態度在這擺著,對薑欣月這個可能讓家族蒙羞的大小姐,他們也隻是礙於麵子搪塞過去。
這讓薑欣月徹底絕望了,驚惶之下她選擇了去美國。
不去美國,就進局子!她沒得選!薑翊安好狠的心!
偶爾走在路上聽到警笛聲響起,薑欣月都心驚膽戰。她脆弱的神經緊繃,無休無止地浸泡在恐懼之中,她受夠了這樣的日子!
賀明川到家時,錢橙正坐在沙發上,手裡地擺弄著一個玩具,旁邊是眼巴巴地盯著她手上玩具的紅包,前腿不停挪動著,甚是著急。
“紅包把小老鼠踩壞了。”錢橙鼓著嘴巴跟賀明川告狀。
這個電動小老鼠她才給紅包買了沒多久,紅包新鮮勁還沒過,今天它跟著跑鬨,一腳踩上去,小老鼠就地癱瘓。
紅包的狗腿也差點劈叉,它急得不行,也不管錢橙在打遊戲,扒拉著她的腿讓她給自己修好。
罪魁禍首還敢這樣耍脾氣!錢橙一邊教訓它,一邊拆開了看。
“你看!踩扁了吧!”錢橙給紅包看它自己的傑作。
看著錢橙氣鼓鼓的樣子,賀明川微哂。
“我出錢,買個新的。”他換著鞋子,和著稀泥。
“我被罵掛機狗了。”錢橙不爽的在這裡,差一點她就贏了!
見沒有修好的可能,錢橙拍了拍紅包的腦袋,接著從網上下單了同款。
“薑欣月去美國了。”賀明川想起來薑翊安的話,隨手把扁了的老鼠扔到一邊,跟錢橙轉述著薑翊安的話。
“薑總不容易。”賀明川補了一句。
他懂薑翊安的意思,所以他想聽聽錢橙的想法。
瞳畫遊戲本可以更順一點。
想到錢橙在深陷輿論漩渦時少有的迷茫和害怕,又想到網上充滿惡意又猥瑣的謾罵和意淫,賀明川眼神變得陰冷。這背後沒有薑欣月的手筆,他是不信的。
紅包正忙著掏垃圾桶。剛才賀明川精準地把它的心頭愛扔進了垃圾桶,它猶豫了一下,見爸爸媽媽無暇顧及它,於是試探性地朝垃圾桶伸出了魔爪。
正掏得忘我,眼瞅著就要把小老鼠刨出來,被賀明川的視線掃到,紅包嚇了一跳,若無其事一溜小跑走遠了。
沙發上的兩人都沒注意到紅包,錢橙消化著賀明川話裡的信息。半晌,她抬起頭來。
“彆來煩我就行了,才懶得理她!”語氣嬌蠻,帶著不屑一顧的傲慢。
賀明川心裡的憤怒和憋悶瞬間消散。
“我知道了。”他笑著吻上了錢橙的雙唇,不再提那個令人掃興的名字。
他知道錢橙從未把薑欣月放在對手的位置上,隻是一條瘋狗而已,惹人煩,又繞不開。
以後他不會再讓這個人出現在錢橙的麵前。
薑翊安隱晦的道歉,他聽懂了,他相信錢橙也是。
這對薑翊安這個位置的人來說,已經是極限了。
一吻終了,錢橙笑眯眯地拿出手機,給賀明川看她今天試穿的小裙子。
“林聽的伴娘最後選了這個款式,我更喜歡這個,你看!”說著,錢橙把照片劃過去,給賀明川看自己試穿的一個細吊帶禮服裙。
她雖不當伴娘,但看到漂亮的小裙子,她也忍不住想上身試試。
“為什麼不買?”賀明川更關心這個問題。
“穿不到。”錢橙說著,又給賀明川看今天拍的幾個婚紗。
“這幾個都好看,林聽最後選了這個。”錢橙指著一個大擺尾、奢華重工的婚紗照片。
“不錯,但是不適合你。”賀明川點評道。
錢橙點頭。今天林聽也說了同樣的話,她胸大,穿上衣服壓人,胸口會顯得臃腫。
“還有一家做得更好,到時候我們可以去看看。”賀明川想不出來那家品牌的名字,他聽母親賀夫人提起過,家長裡短的,他沒往心裡去。
“貴嗎?”錢橙這話問得毫無底氣。
賀明川低頭剛要開口回答,正對上錢橙乾淨明亮的杏眸。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內心的狂喜直衝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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