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川過去跟薑翊安是點頭之交,現在則親厚了幾層。
錢橙知道賀明川跟薑翊安現在會有些公事上的往來,去年薑翊安投的一家科技公司還是賀明川牽的線,因此聽到他的安排並不意外。
一邊是薑家和賀家的掌權人,一邊是人死如燈滅的老領導,孰重孰輕,大家心裡各自有一杆秤。
錢橙受不了身上的粘膩,放下行李徑直去了臥室洗澡。
等她出來,一開門就見紅包的大腦袋伸了進來。
“紅包~”錢橙驚喜出聲。
見紅包要往浴室裡擠,她趕緊阻止了狗腿的動作。
地上都是水,紅包毛又厚,待會兒臥室地上都臟兮兮的,賀明川又要打掃了。
一周多不見,紅包激動得很,一個勁繞著錢橙打轉。
剛才賀明川去小白家裡接它,它跳起來把兩條前腿搭在賀明川的肩膀上,還急火火地伸舌頭舔在了賀明川的臉上。
賀明川看著躁動的紅包,默默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一年半以前,紅包還是一隻小狗,他單手就能把它抱在懷裡。
而現在,它的肩高已經到一個成年男人的腰部了。
錢橙在床上滾了兩圈,停下來,四仰八叉地望著天花板。
這幾天一直在工地裡,她精神高度緊張,加之賀明川在身邊,讓她無暇顧及身體的不適。可現在躺在這張彈性和支撐性都恰到好處的床墊上,神經慢慢放鬆了下來,她開始渾身不舒服。
賀明川在次臥洗了澡,進來臥室時正撞見錢橙裹在被子裡,費力地扭來扭去,變換著各種姿勢。
“我背上的肌肉好疼,到脖子都疼。”錢橙巴著被子的邊緣,隻露出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看著賀明川。
他知道那種滋味。住在活動板房的第一夜,雖感覺舒適度差一些,但不是不能忍受。到了後麵,他就習慣了。
錢橙細皮嫩肉的姑娘家,又是跟自己擠一張床,這幾天遭了不少罪。
他心裡閃過一絲後悔。
正想著,一團黑影迎麵撲來。他眼疾手快,抓在手裡柔軟一片,是錢橙的睡裙。
薄薄的真絲睡裙,揉在手心裡小小一團。
他走近,錢橙已經把被子拉到了鼻子上,隻露出兩隻眼睛,這會兒正眨巴著盯著賀明川,帶著邀請的曖昧笑意。
賀明川轉身,把紅包推了出去。
孩子大了,他們現在不敢像過去一樣在房間各處肆無忌憚地親熱了。
被紅包充滿信任和欣喜的眼珠子注視著,賀明川沒法硬著頭皮做下去。
鎖上房門,賀明川朝床上縮成一團的小人撲了上去。
錢橙每晚在他懷裡不老實,睡的不安穩,蹭來蹭去,把他蹭出一身火。
他早就想這樣做了,想看錢橙在他身下綻放的樣子。
看得到、摸得到,卻吃不到的日子是煎熬的酷刑。
兩人再起來時,天色已晚。
紅包已經睡過一覺,在客廳裡悠閒踱步。
見兩人出來,雀躍著過來,親昵地用頭蹭了蹭錢橙的胳膊。它已經忘了幾個小時前賀明川連推帶搡把它趕出臥室的事情了,見到主人的喜悅又占領了意識的高地。
晚飯是在旁邊商場吃的。
知道賀明川有了成算,錢橙心頭壓著的沉甸甸的大石頭卸去了一半重量。這一鬆下來,米飯都多吃了半碗。
“少吃點主食。”賀明川心疼又好笑,看來她是真的餓了。吃猛了,晚上積食,胃要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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