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和劉律,說起來也簡單,再俗套不過的日久生情。
許律比兩位剛從實習律師轉正的律師資深,有自己的一套工作邏輯,而趙律和劉律是秦淮手把手教的,作風上多少帶了點秦淮的影子。
許律說不動秦淮,但提點兩個小律師是不成問題的。這一來二去,矛盾就產生了。
同是女生,所以許律的案源帶著劉律一起做,而秦淮帶著趙律。
秦淮對劉律一直不錯,看她感激又痛苦地按照許律的要求看審計報告、整合各方意見,偶爾加班晚了會跟她聊幾句,給一些方向上的指導。
劉律投桃報李,私下請秦淮吃了幾頓飯。雙方都是第一次見到對方西裝筆挺、板板正正的另一麵,一刹那的心動過後,便順其自然了。
錢橙到的時候,孟從理已經在包廂裡跟秦淮喝了兩杯了。
“錢總,”劉律頭一次在非工作場合見到錢橙,靦腆地起身叫人。
“坐,”錢橙自然地坐在孟從理旁邊,“以後可以叫我橙子。”
杜青陽來的最晚,他打的車路上出了事故,不得不半路下來重新叫車。奈何距離太近司機不接單,他隻好去換乘了地鐵,又步行過來。
“你趕緊買輛車吧,”孟從理毫不留情地吐槽,“你們兩個鐵公雞,現在已經難分伯仲了!”
“在看了在看了,”杜青陽隨口敷衍著。
談笑間,幾人聊起來最近的項目,“秦淮最近還出差嗎?”
“這陣子少了,手頭項目快結束了,後麵先把大客戶走一遍再看。”
“思瑤呢?”孟從理問的是劉律,劉思瑤。
“我最近跟的一個公司債務重組的項目,有幾個外地的分公司,過陣子要去出差。”
“挺好的,鍛煉人。”孟從理三人不懂這些,但是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
“許律的人脈廣,”秦淮笑道,“她客戶很優質,思瑤跟著能見不少世麵。”
劉思瑤抿嘴直笑。
她的畢業院校也國內排得上號的法學院,碩士畢業,跟幾個人差不多年紀。但閱曆少了點,遠沒有他們這般左右逢源。
“許律跟合夥人在談一個外資藥企的總部建設項目了,估計秦淮也要跟著忙了。”劉思瑤歎道。
這種項目周期長,涉及的各方利益複雜,但收費也高。如果能談下來,團隊裡還得抽調人手。
“fcy?”拜沈逾所賜,錢橙對fcy的進度了解遠超賀明川;加之葉經闌跟她提過一次崔悅然在看承包商的事情,她一下想到了這家。
“對。”劉思瑤驚訝,她沒想到錢橙竟然會知道。這是許律和合夥人在接洽的大項目,現在沒公開,業內都很少人知道。
這也是她雖然感覺在許言頌手底下工作的過程很痛苦、很分裂,但仍願意跟著她的原因。
許言頌嗅覺非常敏銳,動作迅速。
比如在彆人剛知道fcy有意向在京市落地亞洲總部的時候,許言頌已經跟fcy到談合同細節的階段了。
“聽朋友提過幾句。”錢橙輕描淡寫道。
這些事情對他們來說算不上秘密。
“看來大家的消息都很靈通。”劉律笑道。她跟錢橙幾人接觸下來,知道他們路子廣,知道這些再正常不過了。
從秦淮口中得知錢橙跟薑翊安的關係時,她內心小小地震驚了一下。
男怕入錯行,女也怕入錯行。
同是小鎮做題家,他們還在勤勤懇懇看卷宗的時候,彆人已經在大氣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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