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去的路上,何皎皎頭痛欲裂,胸口就像壓著一塊巨石一樣,無法呼吸。
這些年來,她從來都是活得沒心沒肺,哪怕某個熟人死在麵前,她都沒多大感覺,從來不會為任何人的痛苦而共情。
但是麵對曲行洲,她卻前所未有的自責,痛心,恨不能那天被撞的是自己。
她不敢深入去想那個最壞的結果,一想就感到深深的絕望……
沒有回自己家,她轉而去了左柚的家裡。
聽了她和曲家這兩個男人之間的種種糾纏,左柚同樣也是震驚的瞪大眼睛,驚呼道,“你特麼怎麼沒早點告訴我,你原來一直跟曲東黎早就有一腿啊!我一直以為你在釣曲行洲,沒想到……”
何皎皎所有的社會關係,以前都會一五一十分享給左柚聽,但唯獨跟曲東黎之間的關係,她一直瞞的死死的。
“原來富二代也會這麼癡情啊,”左柚身為局外人,輕鬆的感歎道,“不過想想,這個曲行洲也蠻‘可憐’的,親眼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跟自己親叔叔——”
“說這些乾嘛啊,”何皎皎煩躁的打斷她的話,“我是來求安慰的,不是聽你調侃的。我現在都快痛苦死了,你還在看笑話。”
“你痛苦什麼啊,這件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錯好不好?你本來也沒跟曲行洲發生關係,聽你說的連手都沒碰過是吧!他出意外,是他自己心態不好,就算要追責也是曲東黎的責任,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何皎皎卻越聽越堵心了,悶在沙發裡,半天都不說話。
左柚看出了她的心思,大言不慚的安慰,“我知道,你是擔心你跟曲東黎的感情是吧?放心,如果曲行洲沒事,那你到時候好好跟他道個歉,回頭跟曲東黎該怎樣還怎樣,但如果曲行洲真的那啥了,你跟曲大總裁就彆太招搖,可以低調一點嘛,事情就這麼簡單,沒什麼好糾結的!”
這些看似瀟灑的話,何皎皎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她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跟那個男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已經沒有出路……
在家裡待了一天,她根本沒心情做彆的事情,晚上連睡覺都睡不著,腦子裡一直裝著曲行洲的情況,生怕一醒來就聽到噩耗。
沒辦法,到了第三天上午,她又趕去了醫院。
遠遠的看到曲家的幾個人仍舊等在急救室外麵,何安雯也在,她也不太敢直接暴露自己,隻能在暗處觀察著情況。
一直等到了上午10點過,她看到icu的門開了,何文韜走了出來,表情似乎很放鬆,也聽不清說了什麼話,曲家人那焦灼了許久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估計是好消息吧?
不管怎樣,看到這樣的畫麵,何皎皎那高度緊張了許久的心也稍稍放鬆了些。
但是具體什麼情況,她也沒資格跟著曲家的人一起走進手術室探望,心裡的那塊石頭還是放不下,又擔心又著急……
就這樣又等了一個小時,當她看到何文韜走出了重症監護室,走向了自己辦公室那邊,她也跟了過去。
何文韜在這個醫院的辦公室,她是很熟的,以前也來過幾次。
她就像來到自己的家裡一樣,很不客氣的推開辦公室的門,隻見穿著白大褂的何文韜正站在窗邊喝水,一副‘打了勝仗’的鬆弛狀態。
“曲行洲現在到底怎麼樣了?”她都懶得喊他,進門來就語氣不善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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