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著天真無邪的語氣,說出最為殘忍的話。
這讓,洋鬼子瞬間僵硬在審訊桌上,他不敢回憶,也不敢去想。
但是,腦子裡麵卻反複是陳美娜的那幾句話。
鯊魚咬人痛嗎??
痛的。
上半身和下半身分離,會讓人痛到扭曲到麻木的地步,同伴當時被吃的樣子,現在都還在他的腦海裡麵,恐懼,茫然,痛苦,扭曲。
陳美娜瞧著火候差不多了,便轉頭朝著吳公安漫不經心地說道,“我從海底救他起來,也沒人知道。”
“正如他的同伴被鯊魚吃掉一樣,也沒人知道。”
“吳公安,他既然拒不配合,你說我在把他丟到海底喂鯊魚怎麼樣?”
這——
哪怕是知道陳美娜在故意恐嚇對方,但是吳公安都忍不住有些冷汗淋漓下來了,他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自然可以。”
“如果他實在是不配合,那就隻能當他死了。”
這話聽到那個洋鬼子的耳朵裡麵,宛若魔音,催命的魔音!
他渾身顫抖,兩股顫顫,“我說。”
人都會有恐懼的地方,洋鬼子也不例外,一起相處的人死在他麵前,而且還死的那樣淒慘。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掉。
陳美娜和吳公安交換了一個眼色,她便要出去,讓吳公安單獨錄口供。
哪裡料到,吳公安卻朝著她搖搖頭,示意她在這裡。
吳公安發現,陳美娜在這裡,對於這個洋鬼子有著難以言說的震懾力。
陳美娜這才安心的坐了下來。
就那樣看著吳公安問,洋鬼子回答。
一個小時後。
洋鬼子身上的東西幾乎被榨乾了,吳公安臉色森寒道,“也就是說,你們在這短短一個月裡麵,下海打撈了上百件古董?”
陳美娜補充,“是打劫。”
吳公安看了她一眼,一拍桌子,“對,就是搶劫,你們這是強盜行為。”
洋鬼子低著頭,小聲嘀咕了一句,“反正你們也打撈不起來,我們打撈怎麼了?”
“我們也住在南海邊上,怎麼?你們還不讓我們下海了嗎?”
正是因為這個道理。
所以,才導致了他們的猖狂,這國家和國家之間,就跟鄰居和鄰居之間是一樣的。
你家的葫蘆藤蔓長到我家了,我家的絲瓜秧爬到你家了。
扯不清,理還亂。
等洋鬼子那話說完後。
審訊室內驟然安靜了下去。
他們目前的設備和人下不去深海的地方,這是事實。
但是,驟然被洋鬼子拆穿後,還有幾分難堪和羞辱。
吳公安驟然攥緊了拳頭站了起來,猛拍桌子,“給我把他關起來!”
“關一號監牢去!”
發泄完了脾氣。
這才轉頭朝著陳美娜和風細雨道,“陳同誌,我出去下找人商量下後麵的事情,我安排你去旁邊的招待所,休息一晚上如何?”
這邊還有好多事情要忙。
陳美娜思索了下,“就值班室就成。”
“那哪行。”
吳公安出了審訊室,從自己辦公室抽屜裡麵,拿出了一張住宿證明,遞給了陳美娜。
這年頭想住招待所,都必須住宿證明。
陳美娜拗不過,便接了過來。
等吳公安離開後,小黃乾事走了過來,她掃了一眼,拉著陳美娜去了旁邊,小聲給她出主意,“這是我們單位的住宿證明,很難得的,不過我師父沒在住宿證明上寫日期,你要不要晚上住我值班室,這個住宿證明你留著,下次有需要的時候在住。”
這都是公家人員的辦事的小竅門了。
實在是住宿證明不好弄。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