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清點了下數量,當初走的時候,媽媽外加哥哥們給的以及她的小金庫,全部加起來是兩百六左右。
後來來知青點,趙向括前後給了五十五塊。
她去國營飯店出過幾次海貨,一共賺了七十五塊左右,刨去花的開銷,現在還剩下三百六。
已經非常不錯了,要知道她下鄉也才十來天。
她打算攢的夠多了,給家裡人寄回去一些,想清楚了這些,又把之前還沒寄出去的信,拿了出來,繼續往後麵寫著。
“媽媽,我今天下海運氣特彆好,撿了好多好多海參,我打算曬乾後,想辦法寄回去。”
“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吃的也很好,可惜你不能來,不然我每天都可以變著花樣給你做海鮮。”
“媽媽,海島是個吃貨的天堂,不用掛念我。”
“還有舅舅,我側麵朝著我下鄉的地方打聽了下,這裡沒有姓苗的,媽媽,你那邊可有舅舅的確切地址?”
寫到最後,陳美娜停下了筆。
總覺得這些海參不夠,她索性不休息了,直接趁著大家休息的功夫,又下了一趟海。
她選的還是月亮灣,那邊出於淺海和深海區交界處海貨多,她想多撿一些海參和鮑魚帶魚,對於內陸人來說,這些都是稀罕玩意兒。
曬乾了也能寄回去,是極為好吃的。
隻是,陳美娜前腳潛到月亮灣。
後腳。
月亮灣幾個十來歲的少年出現了,大家在礁石灘上望著大海嘰嘰喳喳道,“我聽我爺爺說了,沉船就在這裡,我們下去找。”
“非要找到了,給洋鬼子們一個教訓不行。”
“就是,狗日的洋鬼子,還有越國人,他們算哪根蔥?憑啥來打撈我們祖宗留下來的東西?”
這四個少年,各個家世都不一般。
領頭的那個是陳老的孫子叫陳克儉。
不過,他能當這群人的頭頭,卻不是因為爺爺,而是因為他的父親是崖州航運局的局長。
另外三位來頭也不小,大家都是在家裡聽長輩提起,這才會義憤填膺。
熱血的小少年從十歲到十三歲不等,幾乎一商量,立馬往海裡麵一跳。
也不管危險不危險了。
開始還好,隨著巨浪的打來,打的兩個少年一臉懵,等一回頭發現陳克儉和吳小群兩人不見了。
“他們呢?”頓時一懵,“找人!”
吳小群被浪打了過來,被兩人抓住了。
“陳克儉呢?”
“海、海裡麵,被浪帶走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