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對他不好。
她知道的。
但是,她無能為力,她但凡是軟和一點,這就是給薛東來希望。
她比誰都知道,她和薛東來不合適。
陳美娜抿著唇,掙開的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的家門。
薛東來目送著她離開的背影,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他絕望的像是一隻困獸,一拳砸在了牆上,手背指骨之間,頓時鮮血直流。
“陳美娜!”
他到底拿她怎麼辦啊!?
陳家。
陳美娜進來後,家裡人也沒休息,苗銀花在給她檢查最後的東西。
衣服,吃食,藥品,日用品,以及最為貴重的錢和票。
被她整整齊齊的分成了五份。
見女兒進來了,苗銀花便招呼,“美娜,你過來下——”
她眼尖,陳美娜還沒走近,借著煤油燈她便看到了,陳美娜手腕上的一圈紅痕,格外明顯。
“薛東來又找你了?”
苗銀花當場寒了臉。
陳美娜嗯了一聲,揉了揉手腕,隨意道,“沒事,都解決了。”
看女兒不想再說。
苗銀花默不作聲,轉頭拎著尿桶去了薛家門口,罵了半天,沒聽到薛東來出來。
她一尿桶潑到了薛家門上。
她淬了一口,“齊春梅,管好你兒子!”
薛家。
齊春梅躺在床上,她已經半死不活兩天了,和兒子薛東來一直在僵持著。
若是平時,她定然要起來和苗銀花吵個一二三出來。
現在,她卻沒精力了。
為了兒子不去陳家提親,她連絕食都用上了。
“看到了?”
她聲音低啞,如同破裂的二胡一樣,咯吱咯吱的,“陳家有待見你的嗎?”
“在他們眼裡,你連個狗都不如,你還要去提親嗎?”
她目光木然的看向坐在地上的兒子——薛東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