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娜有些納悶道,“媽,這是南方的粽子啊?”
她媽怎麼知道的啊?
她媽不是地地道道的四九城人嗎?
這可是北方人啊。
苗銀花像是陷入了回憶,臉上帶著一抹苦澀。
“是南方的粽子,因為我本來就是南方的人,不過,這都是四五十年前的事情了。”
剩下的事情,不用她說。
陳父就開口了。
“你媽小時候是南方的,好像是海島的,後來跟著船上跑,被人拐賣到了津市。
在後來你們也知道了,她年輕的時候在津市雜技團走南闖北,有一次他們雜技團來咱們軋鋼廠表演——”
後來的事情不用說就知道了。
陳有糧對苗銀花一見鐘情,索性娶了苗銀花。
自此以後,苗銀花就過上了安定的生活。
“媽以前還在雜技團上班過?”
“是啊。”
苗銀花嗯了一聲,“當年走鋼絲我還是一把好手——”
後來呢,她搭檔從鋼絲上掉下來了,當場斃命。
那一次之後,她就有了退卻的意思。
後來嫁給了陳有糧,又生了孩子,雜技團的生活就慢慢遠去了。
這是全家都不知道的過往。
倒是,陳美娜關注點奇特,“那豈不是說我媽的根兒在海島?”
提起這個,苗銀花低低地嗯了一聲,臉上有掩藏不住的失落,“落葉歸根,我這輩子都歸不了。”
她是十一歲的時候被拐走的,如今都快六十了,算一算有也有四五十年。
五十年的時間會改變太多的東西了。
陳美娜咬唇,“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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