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反應過來自家男人要她做什麼了。
苗銀鳳就如同她男人的槍一樣,替他衝鋒陷陣,“陳美娜,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苗家灣的墳你動不了。
苗華貴的墳,彆說你一個來路不明的外孫女碰不得,就是死了的苗金山活過來了,他能不能動,也要問問我男人的意見!”
“是嗎?”一聲壓抑著怒火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苗金山都動不了,我父母的墳?”
“誰說的?”
這話一落。
大家頓時都跟著看了過去。
隻見到,一輛黑色的小汽車停在了,他們村子口。
一位年輕的男同誌先是推了一個輪椅下來,在接著和開車的人一起,抬著老人坐到了輪椅上麵。
而說話的正是這位老人。
大家還有些懵的,他們苗家灣什麼時候,有這種大人物了。
倒是有人先認出來了,指著苗金山的臉,震驚,“你你你、你是——”
結巴了半晌,都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倒是,苗金山吃了一顆藥,強壓著心情下來,認出了對方,“小七,你怕是忘記了,當年還在我屁股後麵要糖吃。”
這話一落。
苗小七頓時反應過來了,大叫一聲,“你是金山叔!”
一聲金山叔,頓時把所有人都給炸的不輕。
苗銀鳳第一個站出來否認,“不可能,他絕對不可能是苗金山。”
“苗金山和他妹妹苗銀花,都死了八百年了,怎麼可能回來?”
這話一落,苗金山臉色一沉,看了一眼苗廣強,自小帶出來的孩子,隻需要一個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苗廣強果斷走到苗銀鳳麵前,啪的就是一記耳光,“我姑姑的名號,也是你能叫的?”
這一記耳光,實在是太突然了。
以至於在場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苗銀鳳也是,她自從嫁給了苗大貴,當上族長夫人,她真是風光了一輩子啊。
萬萬沒想到,今兒的當著全灣人的麵,被一個外來的不知名的小夥子給打了臉。
苗銀鳳捂著火辣辣的臉,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當家的,你婆娘被人打了!”
苗大貴自然是看到了。
若是平日,他便替自家婆娘出頭了,但是這會情況不對。
他死死的盯著苗金山,“金山,你是苗金山!!”
上一次,苗金山回來的時候,當著他的麵,打斷大舅子苗石洞的腿,當時很多人都看著,但是沒一個人敢阻攔。
苗金山掃了他一眼,“苗大貴,你沒資格和我說話。”
“你老子呢?”
這是赤果果的羞辱,從一開始,苗金山便看不上苗大貴。
更看不上他給自己當小舅子。
當年大人之間的戲言,說讓小銀花嫁到族長家,給苗大貴當媳婦。
他是第一個反對的。
苗大貴這小子,勇氣沒有,但是一肚子的壞水,從小時候就能看出來。
苗大貴沒想到自己都當了快四十年的族長了,在苗金山的眼裡,竟然還是一條臭蟲。
他氣的發抖,“苗金山,我是苗家灣的族長,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和我談。”
苗金山扯了扯嘴角,理都沒理他。
這種忽視才是最大的羞辱。
苗大貴攥著拳頭,眼睜睜地看著苗金山,滾著輪椅,到了陳美娜麵前。
苗金山眼眶裡麵含著熱淚,細細的打量著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孩子,你媽、過的可好?”
陳美娜現在腦袋都是一片空白的。
不是,這個有過幾麵之緣的老人,怎麼就是她要找的人了?
麵對老人的問題,她下意識地點頭,“還好,我媽在首都日子過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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