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娜,“不要勉強,有什麼問題就去找大夫說。”
苗金山正要問些什麼,外麵大夫在喊人,陳美娜便出去了一趟。
沈衛遠要下班了。
他把一些具體的情況和陳美娜溝通了下,“病人這種情況,忌口不要吃海貨這類,他是舊傷複原外加骨裂,有條件的情況下,儘量多燉一些大骨湯給他喝。
另外,他左手這個胳膊不能出力,人家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最少要一百天之內不要動。”
陳美娜一一記錄下來,“成,沈大夫,謝謝您。”
沈衛遠穿著白大褂,眉目溫和,帶著說不出的打趣,“這你可謝錯人了。”
他不過是受人之托而已。
受誰之托?
兩人心知肚明,陳美娜臉上有些不自然,朝著對方告辭後。
沈衛遠也轉頭去值班室換衣服離開,和他一起搭檔的女大夫姓肖,昨兒晚上和沈衛遠一起去了市醫院,接苗金山回來的。
所以,兩人也算是熟悉。
“你覺得她怎麼樣?”
肖麗梅問了一句。她生了一張鵝蛋臉,彎月眉,高挺的鼻子,戴著一個黑框眼鏡,既有颯爽也有文靜。
這話問的,讓沈衛遠怎麼說呢?
他搖頭換下白大褂,穿上自己的衣服,“你自己不會看?”
肖麗梅不甘心,佯裝沒有聽出對方話裡麵的刺意,“我瞧著她也沒啥特彆的,也就是臉蛋好看了一些,趙隊長不至於這般膚淺吧?”
趙向鋒來海島的第一天,就驚動了不少人。
這年頭漂亮的女同誌受歡迎,同樣的,好看的男同誌,再加上職位和家世光環,這頓時成了領導和嫂子們眼中的香餑餑。
沈衛遠聽到她這話,噗嗤笑了一聲,“肖大夫,一聽這話,就知道你不懂男人。”
他換上一件乾淨的白襯衣,立起來的領子,被他整理的乾淨又利落,他回頭看了一眼對方,“這自古以來,男人啊,沒有幾個不愛好顏色的。”
他之前還好奇趙隊長會找個什麼樣的愛人。畢竟,這可是一棵老鐵樹,還是死活不開花的那種。
如今,看到陳美娜他就知道了,也隻有陳美娜這號畫一樣的人物,能配的上趙隊長,不對,不應該用配這個字。
而是有用壓製!
也隻有陳美娜這樣的人,才壓製得住趙隊長。
肖麗梅聽到這話,有些不服氣,“你們男人就是膚淺。”
這話一說,沈衛遠就不高興了,“你不膚淺,你能一眼就相中人家趙隊長?”
這話說的,肖麗梅瞬間啞口無言。
“我去查房了。”
她拿著本子轉頭就出了門。
沈衛遠也跟著下班,他突然說了一句,“三更半夜的時候,趙隊長回來了。”
為什麼會來,不言而喻。
肖麗梅聽到這話,臉色瞬間白了下,她強詞奪理,“他們打結婚報告了嗎?”
“沒有吧?沒有的話,大家都是公平競爭。”
說完這話,肖麗梅根本不再管沈衛遠了,便直接走到了走廊道,隻是瞧著那步伐卻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滋味。
她喜歡趙向鋒。
從趙向鋒第一次受傷來到軍醫院,她便喜歡上了。
不是最近。
而是兩年前。
趙向鋒曾來海島出過一次任務,那一次,趙向鋒的肩膀受傷了,按理說有要打麻醉取下子彈的。
但是,他卻不讓打麻醉,就那樣看著他們,生生的把子彈給剜了出來。
他從頭到尾都沒叫出來。
肖麗梅特彆敬重這種人,更彆說,趙向鋒還生了一張特彆優越的皮囊,那一張臉讓人過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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