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越來越多複蘇者倒了下來。
張同在這期間多次想要突出重圍逃出去,可每次就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幾道水柱就會衝天而去,將他壓了回去,讓張同苦不堪言。
躺在地上的李沉秋此時眉頭緊皺,並沒有因為埋伏的成功而有半分喜悅。
“為什麼,為什麼第三個異能還未出現?”李沉秋在心中朝自己問道。
思慮無果後,李沉秋分出一部分心神開始睡眠,意識進入到了宮殿之中。
宮殿依舊恢弘明亮,十二壁刻依舊栩栩如生。
李沉秋走到一麵牆壁前,在那麵牆壁上,刻著一個劍眉星目,神俊非凡的男人。
壁刻中的男人雖然有人的樣貌,但在一些其它部位卻不似於人,而與獸相像。
他的寬厚的耳垂上掛著兩條似蛇類的生命,赤裸著的上半身上爬著一道道猙獰的火焰紋路,腳踩兩頭威武不凡的神龍,立於雲端之上,低垂的眼眸仿佛在審視著什麼一般。
儘管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這麵壁刻,但每次李沉秋來到這裡,看到這個男人時,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沉重,就仿佛普通人見到聯邦總統一般,說不上畏懼,就是很敬畏。
李沉秋走上前把手放在壁刻上,眉宇之間滿是不解
“奇怪,明明已經全部上色了,為何感覺不到第三異能,上次不是全部上完色就覺醒極水了嗎,這次難不成有什麼變化嗎?”
之前他覺醒極水過程很簡單,徹底上完色後的一瞬間就覺醒了極水,沒有任何花裡胡哨的考驗什麼的。
李沉秋閉上眼睛,在記憶的長河中搜尋著自己的疏漏,企圖找到覺醒極水時自己沒注意到的地方。
與此同時,外界的複蘇者基本全部都已經殞命,隻有張同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他一會兒看看左邊,一會兒又慌不擇路地看看右邊,活生生像個得了失心瘋的傻子一樣。
“災水,你出來,你給我出來,躲在暗地裡殺人,你對的起你高危的稱號嗎!!”張同大聲喊道。
“死五十幾個複蘇者就把你嚇成這樣了?”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張同身後傳來。
“誰!”張同大驚失色地轉過身去,突然,他仿佛見到什麼大恐怖一般,僵在了原地。
小溪旁,原本應該死去的薛大勇,準確的說是在張同眼中死去的李沉秋緩緩站起身來。
“薛大勇,你……你不是應該死了嗎?”張同驚的連連後退。
“把我砍到無法再生,我自然就死了。”李沉秋抬起胳膊,衝張同勾了勾手。
張同咽了口口水,驚疑不定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災水在哪裡?”
李沉秋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放射性的痕跡從他腳下突然爆發,他如同黑夜裡的鬼魅一樣,閃身到了張同的頭頂,握拳朝張同麵門砸去。
恐怖的拳風吹的張同臉上的肉都像海浪一樣朝後翻去,可以預料到,如果這一拳落實的話,張同恐怕會殞命於此。
“滾!”
張同如野獸般嘶喊道,握拳的手像是被注了氣一般腫脹了起來,毫不畏懼砸向李沉秋。
砰!
恐怖的氣浪從兩人為中心爆發,周圍的屍體和樹葉都朝四周湧去。
“給我死!”
張同臉上露出一抹猙獰地笑,另一隻手以一個刁鑽狠辣的姿勢打向李沉秋的肋下。
麵對如此棘手的攻擊,李沉秋淡定如常,輕飄飄地說了一個字“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