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天試菜的時候,雖然周改兒做的味道很是一般,比不上大酒樓做的,可也難吃不到哪去,況且自家鋪子借了江家小食鋪的名號。
隻要做的沒有難吃到誇張,生意不會差的。
白千山拍了拍胸口,自信十足。
“行吧,就給你一次麵子,要是依舊難吃,必須得退錢啊。”
“哎,罷了罷了,就嘗嘗吧,幸虧我隻買了一塊肉餅。”
“掌櫃的,江家小食鋪的味道,你連一分也沒學來啊,彆光掛著招牌,裡頭的東西不像,有什麼用?這不是掛羊頭賣狗肉嗎?”
鬨事的客人,有的人覺得撿了便宜,白吃了東西,給了麵子沒再鬨事,坐回到板凳上了。
也有幾個人壓根不買賬。
對著白千山各種諷刺。
白千山氣得臉都漲紅了。
他拿起折扇,用力的扇著。
卻一絲怒火都沒減退。
擱以前,他早發火了。
然而做買賣,必須得學會忍,哪有跟客人吵架的。
他僵著臉,賠著笑,與客人一起等著周改兒重新做吃食。
等了兩刻鐘,江林穀才去端來。
客人都等得不耐煩了。
“瞧瞧,這才是我們白家小食鋪的綠豆湯,這次的綠豆,絕對不少了吧!還放了糖,保證甜。”
白千山看到稠稠的綠豆湯,鬆了口氣。
這下客人應該不會再鬨了。
然而。
他剛坐下來。
就被一聲震雷般的嗓門嚇得從凳子上站起來了。
“什麼破東西,誰家綠豆湯是熱的?你起碼拿到井水裡鎮涼了吧!說了放糖,我怎麼一點甜味喝不出來,扣成這樣,就彆開鋪子了,這玩意兩文一碗,還是開業第一天你才便宜了一文,不然你要賣三文?你怎麼敢的,啊?
都不如茶館賣的好喝,退錢,老子要去江家小食鋪喝,她家的綠豆湯,又爽口又甜,涼的冰牙,一口下去,身上燥意全都沒了,我喝了你家的綠豆湯,老子都要中暑了,他奶奶的,快點退錢!”
鬨事的人,是一位長滿絡腮胡子的大漢。
他雖然穿著粗布衣服,看起來有些窮。
可渾身的腱子肉,加上臉上的刀疤,足以證明他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果然,腰間掛的令牌,讓白千山一眼就認出來,他是鏢局的鏢師。
這種行當,可是在刀尖上舔血賺錢的。
指不定哪天押鏢的時候遇到山匪就死了。
個個凶神惡煞,幾乎沒人敢惹。
白千山也是。
他咽了下口水。
心裡慌的不行。
他也想用井水鎮涼啊,實在是井裡沒水啊。
說來也奇怪,上次來鋪子裡,他明明看到井裡有水的,可江家一搬走,水就沒了。
肯定是江家把井水舀到河裡去了。
寧可費力,也不便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