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害死汪氏的兒子,以後保不準就害死你們的兒子!收下汪氏家裡的地,不想著趕緊賣給村裡人,竟然拿給旁人免費種,就仿佛這些地是他家似的,跟貪官有什麼區彆?”
怪不得村裡人這麼窮呢,恐怕是老天知道咱們村有個貪惡之人,所以才降罪於我們的吧!如果讓他繼續當這個村長,族長,以後咱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啊?”
江守家把責任,全部怪在江廣義頭上。
還不忘拉出村裡人,警告著。
他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讓門外的人,紛紛點了點頭。
“今天,他江廣義如果能用這種借口趕走我們,那以後肯定就能趕走你們,你們不像我們,我們在鎮上好歹有個鋪子,走就走,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你們呢,到時候沒宅沒田,你們還如何活下去?這不是要你們一家子的命嗎?
這等惡人,都能當族長村長,我們江家村就要亡啦!你們難道想捧他的臭腳一輩子?先前我孫女差點被他家三妞害死,可這三妞現在還好好活著,不就是仗著自己的爺爺是族長嗎?
這等頑劣的孩童若是長大,隻怕不知道要做出多少喪心病狂的事來!到時候若害了你們的孫子,兒子,你們又當如何?咽下這口氣?你咽的下去嗎?不咽?不咽就被趕走,一家子淪落街頭!”
江守家越說聲音越高。
把村裡人說的一愣一愣的。
江福寶佩服極了。
爺爺先是訴苦,接著威脅和推卸責任,最後莫名其妙的,與門外看熱鬨的村裡人,站在一條線上對抗村長了。
關鍵他們還沒反應過來。
這要是送去現代,讓他當傳銷頭子,隻怕多少大爺大媽的退休金都被他忽悠走了。
“不想,我們憑什麼被趕走,這宅子都是我們自己花錢蓋的,他一個族長憑什麼趕走我們,田地也是我們的,都是我們的——”
“對啊,不想著怎麼帶我們賺錢,還要坑害我們自己人,這等族長村長,我們不敢要。”
“就是,真以為他是土皇帝啊,憑什麼趕走彆人,還想害死我孫子,做夢!他能當上族長還是我們選的呢,哪來的臉還害我們!”
“噓,呸呸呸,不該說的話,千萬彆說,小心禍從口中,他一介農戶,也配跟當今聖上相比?他連給聖上洗尿桶的資格都沒有。”
“哈哈哈,笑死了,想進宮,得先自宮,當了太監才能洗尿桶啊。”
“哎喲,我媳婦在呢,說什麼呢。”
話題越說越歪。
“拉他下去,拉他下去——”
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哪個婦人喊了這麼一句。
所有人都整齊規劃的叫了起來。
“拉他下去——”
“拉他下去——”
江福寶看著捂住嘴,一臉壞笑的二伯娘。
心知肚明。
江廣義慌了。
他根本插不上嘴。
不等他製止村裡人,江守家又放出了王炸。
“我江守家自知沒什麼本事,可我一心為村裡,如果我是江家村的族長和村長,我定會帶領你們吃飽穿暖,幫你們謀新的活路!天旱怕什麼!隻要有我在,保證餓不死你們,當然,惡意鬨事的除外。
我們是一個村子的,就如同一個葉子上的螞蚱,心要拴在一起,方能有好日子過,我倒是想把你們的竹筒都收了啊,可奈何,我不能搶了這江廣義的風頭,他才是一村之長,動輒就能奪走我們田地宅子,要把我們趕走的人。”
江守家歎了口氣,又道“罷了,走就走吧,竹子天下間哪裡沒有呢,隻要我們鋪子生意好,還愁買不到竹筒?是吧?大不了離了江家村,我們去鎮上過活。”
江守家並未點明自己的想法。
但是。
話都吐露一大半了。
再傻也該明白了。
想著自家連地裡的活計都顧不上,做了這麼多天的竹筒。
卻一個也賣不出去。
這些人,連忙喊叫起來。
“換族長,換村長,讓江守家做我們的族長,村長——”
原本還不整齊的話語。
隨著說的人越來越多,也越發整齊劃一。
上百號人的聲音,傳到村子各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