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盆子,裝著熱乎乎的豬血。
野豬哪還有剛剛牛逼的模樣。
江福寶氣得踹了它一腳。
好端端的撞人,壞豬!
小花已經回到院子裡了。
搖著小尾巴跑到她的麵前。
江福寶摸了摸它的身體。
“汪汪汪——”
【主人摸摸,要摸摸。】
見它神情好得很,還在求摸摸,估計身上沒傷。
真是萬幸。
“江三妞被野豬撞斷了腿,嘖嘖,真是報應啊,妹妹,你剛才真該去外頭看看的,可惜,她被二妞扶回家了,不然我真想拉著你站在她麵前好好嘲笑一番。”
江同土走過來,對著江福寶說道。
“她腿斷了?”江福寶有些詫異。
剛才她的注意力都放在野豬和娘親身上。
壓根沒看江三妞。
“嗯,斷了,都反著折過去了,能不斷嗎,她可有罪受咯,我猜她家裡人,根本不會給她治。”
江同土幸災樂禍道。
誰讓江三妞害他妹妹的。
死不足惜。
江福寶也覺得解氣。
在現代,腿斷了都要受大罪,何況這裡。
若是遇到名醫,說不定能恢複如初。
可連山鎮這個地方,能有什麼名醫,就算有,江三妞的家人也不會幫她治的,畢竟需要不少銀子。
不治的話,若是以後骨頭自己長好,成了瘸子,那都是萬幸。
長不好,隻能癱在床上一輩子。
不,哪有什麼一輩子。
隻怕她早被一卷草席,扔山裡喂狼去了。
江廣義一家薄情寡義,哪會白白養著她。
江福寶在心裡想。
“行了行了,都彆出去了,外頭危險的很,天冷,又下雪,不少猛獸下山找東西吃,就在院子裡玩吧,天冷,既然野豬放完血了就進去繼續吃飯,晚一點再弄也不遲,彆耽誤我們過年。”
把張燕子扶到堂屋裡。
張金蘭盛了一湯碗飯,對著他們喊道。
“夫人,野豬我們來弄吧,我們已經吃飽了。”江程順勢接過話茬。
方才他跟江猛動作太慢,等出了大門,發現野豬已經被製服了。
因此,江程心裡很過意不去。
作為江家的下人。
他們本該守在門口的。
如果他們早早的出來,肯定第一時間發現野豬,帶小小姐們回來。
也不至於讓她們受到這等驚嚇。
江程不敢再進屋吃了。
他對著張金蘭說道。
“行吧,那你們來弄。”
於是,江家人又開始歡歡喜喜的吃年夜飯了。
小孩們在院子裡玩著捉迷藏。
每人的頭上,都戴著一頂帽子。
因為外頭又開始下小雪了。
下午。
村裡吃完年夜飯的孩子們,都跑到江家的門口撿沒點燃的小鞭炮。
一個個蹲在地上,仔仔細細的翻找著。
不知道的,還以為地上有金子呢。
他們不像江福寶,手上戴著手套。
個個雙手都被凍得通紅。
一節節小手指,好似小蘿卜。
江家打死一頭野豬的事情,也在下午傳遍全村。
是住在江廣義家旁邊的婦人隔著牆聽到的。
偏偏她又是村口大樹下的常客。
嘴巴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