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太好吃了,福寶小姐的廚藝,堪比皇城的禦廚啊。”其中一個家丁,扶著肚子,誇道。
“嘿,你這話說的,就好像你吃過禦廚做的菜一樣。”另一人笑道。
“我還真吃過,要不是哎,都過去了,以往再輝煌,現在還不是入了奴籍,不過我命算好的,我幾個堂哥都死絕了,被江家買來,什麼苦也沒吃,日日夥食這麼好,我也知足了,隻盼著江家富裕一輩子,好讓我在這待到老。”
說話的家丁眼裡帶著悲切,卻轉瞬消失。
“說到這,我也想起來一件事,前兩天,我去采買,碰到當初與我一起逃荒的好友了,她被賣到鎮上的丁掌櫃家,就是開丁氏糕點鋪的,聽她說,那家的主子,都不把下人當人看,日日吃糙米粥,稀的都能照出臉了。
根本沒個葷腥,能有一點不值錢的素菜吃,都算好的了,主子脾氣還壞,動不動打罵她,我見她可憐,就把主子給我的賞錢,分了一半給她,還給她買了一個肉包子,哎,這麼一想,我的命,還不算太差。”
又一個丫鬟感歎道。
“好了好了,這麼好吃的飯菜,不卯著勁吃,說些傷感的話乾什麼,主子待我們好,我們更要忠於他們,尤其是福寶小姐,你們看看桌上的菜,都是她親自動手做的,從不讓我們吃剩的,這麼好的小姐,八輩子也遇不到啊。”
阿東說完話,引來很多共鳴。
屋子裡傳出各種誇讚江福寶的話。
三日後。
江家到處購買板栗準備囤著。
不光是江家村,就連周邊幾個村子,也開始成群結伴的去山中尋找板栗樹。
想賺上一筆。
要說誰賺的最多,必須是老陳頭。
他知曉板栗樹在哪。
所以率先帶著自家人去弄。
原本不想收錢,江守家愣是把錢塞給了他,弄了五六天,就賺了足足二兩銀子,把旁人羨慕壞了。
同一時間,張金蘭在印章鋪子定製了三塊印章。
都是一模一樣的江字。
這個字,是江福寶撒嬌讓乾爺爺寫的。
字跡雖潦草卻難學。
到時候就算有贗品,也能被人一眼識破。
九月下旬。
江家小食鋪開始製作板栗酥餅。
每塊酥餅在煎之前,都會用印章蘸取一點天然色素,印在酥餅上。
在此之前,吃過板栗酥餅的熟客。
都要等哭了。
每天都要來鋪子問上一遍。
惹得眾人好奇不已。
因此,板栗酥餅,還沒上呢。
就已經火了。
板栗酥餅可以外帶,所以上新這天,鋪子前頭,特意放了一張桌子,每當一鍋酥餅煎好,就會運到鋪子前頭的桌上。
這就造成了江家小食鋪左右各排著一支隊伍。
左右兩條,像山間延綿的長路。
讓周邊的鋪子羨慕不已。
“咦,一個鋪子,咋排著兩個隊伍呢?”一位陪娘子來嶽家走親戚的男子問道。
他是長安鎮人士。
所以不了解情況。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左邊的,是買板栗酥餅的,右邊的,是進鋪子吃飯的。”熱心腸的人隨處可見。
有人為男子解答著。
“板栗酥餅?這是什麼,從未聽過,好吃嗎?”男子又問。
“你說呢,不好吃我們排著玩呐?”另一個江家小食鋪的忠實老客,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