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葉雲舟也不走,靜靜的等待著墨瓊瓊的答複。
“你真的不去嗎?”
墨瓊瓊嗓子有些乾啞,嗓音都變的沙啞起來。
葉雲舟隻是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
“哇——”
墨瓊瓊再也止不住哭聲,埋著頭哭了起來。
聽聞哭聲的兩人扭頭來怪異的盯著葉雲舟,回應他們的,隻有葉雲舟尷尬苦澀的笑容。
這是墨瓊瓊平生以來第一次為彆人而哭,也正是這次,讓她深刻的見識到了武修界的殘酷。
落後就要挨打,這是千百年前老一輩就流傳下來的道理。
不是每個人都向往和平,人性對於權力就像人們對待金錢一樣,都希望越來越多。
既然有人享受,那必然就要有人受罪。他們受罪就是因為他們弱小,這種弱小就會像一顆種子一樣在他們心中萌發,待到這顆種子長成參天大樹之時,弱小之人便會重新崛起,衝擊那些曾經讓他們承受苦難之人。
葉雲舟歎了口氣,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他起身離開了古樹根,走到兩人身邊,眺望著遠方展露輪廓的太陽。
“這麼紅豔的朝霞,看來是要下雨了啊……”
葉雲舟喃喃道。
“哄得咋樣?”
劉慶宇投來詢問之色。
葉雲舟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隻聽聞墨瓊瓊傷心的嗚嗚聲。
“還是太善良了啊。”
劉慶宇感歎一聲。
“怎麼說呢,該善良的地方不善良,不該善良的地方她一把鼻涕一把淚。”
葉雲舟有些哭笑不得,畢竟自己小時候也會因為修煉時射下的飛禽感到傷心。
“讓他緩緩吧……”
葉雲舟回頭望了眼埋著頭的墨瓊瓊,向熊乃文叮囑一聲“看好她,彆再讓她做傻事。”
隨後他和劉慶宇離開了山坡,朝著關隘走去。
函穀關自古以來就是險關要道。
它連接著中原和秦省,是最快到達秦省的方法。
其一麵靠山一麵靠黃河,狹窄陡峭的山體之上是一條條細長蜿蜒的小路。在小路的旁邊僅幾尺之距,就是波濤洶湧的黃河。
穿過秦省,黃河一改往日平靜的姿態,因為河道驟然變窄,所以水勢也變得得洶湧澎湃。行人在這裡穿過時,經常能看見拍在的山崖上幾十米高的浪花。
白色的浪花一遍又一遍的衝擊著河岸邊上公路,在空中變成銀白色的碎末,迸發出一聲聲激蕩的雷鳴,和河中泥沙交融,隨後沉入水中,為下一次衝擊鉚足力道。
雖然中央這些年修繕了不少古時候的路線,麵對函穀關這種地勢險要的關隘,依舊是束手無策。
百年前修築在公路邊上的鐵質護欄,已經被替換成了一塊塊透明的合金鋼板,三米的高度讓它基本可以護住公路,減少浪花對公路的摧殘。
穿過一棵棵古樹,中央政府設置在函穀關的出入口映入兩人眼簾。
各種電子設備滴答作響,兩個高大的炮樓依山而建,環形的窗口上架著各式各樣的武器,覆蓋著關隘四周的大片區域。
在這裡駐守的士兵不僅配備了常規彈藥,還有中央政府準備針對武修者的特殊彈藥。而且這些士兵和葉雲舟他們在都市中見到的士兵不同,這些士兵單從裝備上看就明顯要精良許多。
“真是正規軍啊,中央政府真舍得下本兒啊。”
葉雲舟感歎道。
“應該是京城那邊的要求吧,畢竟中原省那邊的格局對中央政府不是很有利,他們目前也隻能雙管齊下,從邊境上遏製進入中原省的武修。”
劉慶宇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