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怎麼來天牢啊?”
牢房內,森嚴的王氏子弟來回的巡邏著。
房間裡光線昏暗,讓人感到一種壓抑和陰森。牆壁上、天花板上不斷有水滴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響。這些水滴聲與時不時傳來的痛苦呻吟聲相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詭異的交響樂,讓人毛骨悚然。
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牆壁上布滿了水漬,散發著腐朽的味道。這裡沒有陽光,隻有一片陰暗,仿佛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而那詭異的交響樂則不停地回蕩在空氣中,給人帶來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和不安。
葉雲舟算是幸運的,一個人一間牢房。
這裡密不透風,頭頂上鑲嵌的幾根鋼條之間透光的陽光還沒有他小臂寬,對於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自然就更是一無所知。
既來之則安之,暫時也出去,索性也就在這裡好好休息一陣。
牢房內各處都是陣法,這些陣法除了抵禦囚犯越獄以及天牢內的暴動以外,更多是的吸收周圍逸散的靈氣,轉化為天牢的能量。在這裡,無論你有多強大,麵對黑洞一般的陣法,遲早會被吸成人乾,所以根本就沒有人願意浪費靈氣,大多都是整日端坐,無所事事。
“大小姐好。”
一道倩影出現,周圍許多巡邏的子弟紛紛躬身行禮。
“最近族內動亂,你等眼睛長仔細了,給我看好天牢,一隻蒼蠅都不能飛出去。”
王清鈴聲音清冷,命令道。
“遵令。”
一眾子弟低頭行禮,隨後繼續朝著天牢深處走去。
此時的葉雲舟躺在鋪著草席子的石床上,神色呆滯的望著頭頂上正對著自己的,僅僅能透出幾尺的窗戶,以及那縫隙之中透過的微弱的陽光。
王清鈴的聲音十分響亮,在幽暗的天牢之中很有穿透力。無論是被抓進來的雜役,還是犯了事的本家子弟,對於王清鈴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對於她出現在天牢之中,沒人感到意外,更沒人會將他與葉雲舟聯係在一起。
“踢踏踢踏——”
王清鈴的鞋跟在堅硬光滑的石板上接連碰撞著,發出陣陣清脆的碰撞聲,也算是在滲人的樂章中增添了一絲生氣。
“這是何人,為何單獨一間牢房?”
葉雲舟耳邊響起王清鈴的聲音,他睜眼,王清鈴正厲聲質問著看守他的一個獄卒,語氣中很會不滿。
“大小姐有所不知,這是三長老單獨押來的犯人,是個外姓雜役。此人殺了一名本家子弟,好像還是峰主,十分危險。三長老考慮到其他牢房還有本家子弟,若是起了衝突怕是得不償失。”
獄卒耐心的解釋道。
“得不償失?”
王清鈴冷笑起來,神色中滿是不屑,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神色漠然道“三叔他就是老糊塗,一個外姓雜役,還隻是靈粹境初期,本姑娘隨手就能捏死。”
“這……”
那獄卒一時間犯了難,一邊是整個王家有名的混世魔王,一邊是位高權重的三長老。兩人意見相左,他一個小小獄卒可就犯了難了。
“怎麼,本姑娘的話你聽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