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正在出國訪問,現在不在京城。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向我提,我會原模原樣的轉述給主席。”
徐立仁強壓下火氣,麵色恢複到先前那波瀾不驚的神情上,淡然的說道。
“事到如今你究竟還在裝什麼?”
葉雲舟手指一彈,徐立仁麵前的杯子轟然碎裂,碎片混著茶水濺了一地,殘留的茶葉順著那一股風靈,濺射在他的身上,整個人狼狽不堪。
“你搞清楚現在的情況,我既然可以主動放下身段來找你們談,同樣也可以一陣風暴直接將京城夷為平地。我的要求我之前已經說過了,為整個華夏的武修正名,這很難嗎?”
徐立仁死死盯著葉雲舟,生怕他下一刻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麵對葉雲舟咄咄逼人的態度,徐立仁就算沒有決定權,當下為了活命也隻能答應下來。但他清楚,葉雲舟可沒有之前那些散修好糊弄,他態度十分強硬,而且從最近發生的種種來看,他是真的敢殺人屠城的。
“我的話不能代表主席的意思,但他現在真的回不來,你就算想要為華夏武修正名,也要等等不是嗎?”
“你這大手一揮,京城周圍的縣區,以及市郊都是殘垣斷壁,這些我們不得要處理啊,災後重建啊。事情也分個輕重緩急不是嗎?武修的聲譽重要,那些因為你而流離失所的普通人的生存問題難道就不重要了嗎?”
簡單幾句話,徐立仁就十分清楚了,葉雲舟對於中央政府的工作流程並不清楚,看似殺伐果斷,實際上還是榆木腦袋一個。隻要他搬出來那些普通人,葉雲舟絕對要衡量一番,不然他的道心就會因此損傷,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可以,我可以給你時間,但你得給我個準信。”
葉雲舟玩味一般的敲了敲桌麵,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
一時間,徐立仁也有些遲疑了。他搞不懂葉雲舟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傻,他完全沒有被自己牽著鼻子走,總是從一些奇怪的角度讓自己一次次的語塞。
“這些重大事件的決策權隻有明主席能定,我們沒有決策權,你就算今天殺了我也沒用。”
徐立仁歎了口氣,苦著臉看著葉雲舟說道。
“那好,那咱們就聊聊你職務之內的。”
“李國平的地下實驗室你應該知道吧。我記得這是幾個副主席以及軍權高層負責的,既然你現在是管事的,那咱們就來聊聊這個人造人的事情。”
葉雲舟揚起腦袋,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指了指他身後的窗戶。順著葉雲舟手指的方向,徐立仁轉身看去,正是名震華夏的景點——皇城。
“你……”
徐立仁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愣在原地,他也沒有想到,葉雲舟會這麼快找到地下實驗室的所在地。
就在葉雲舟襲擊京城之前,從明主席走後的三天開始算,轉移工作的進度連一半都不到。一些重要的設施現在還存放在皇城地下的秘密實驗室。若是葉雲舟在快一步,這些東西讓普通人看見,甚至都不用明主席回來,他們中央政府就可以下台了。
“彆緊張,我對你們的計劃沒有任何興趣。這個問題,我受人之托,需要你拿出一些計劃讓我看看。同時,我也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要通過這個計劃了解一下。”
葉雲舟收回手指,淡淡的看著徐立仁,開口道。
“不可能,絕對不允許!”
徐立仁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眼眸之間被一根根如同蚯蚓的血絲填滿,歇斯底裡的吼叫著,一把推開葉雲舟,快速的在抽屜中摸出一柄匕首,橫在自己脖頸前的氣管處,冷冷的注視著葉雲舟。
他牙齒上下之間碰撞,驟冷的聲音之間夾雜著一絲絲顫抖,好似十分懼怕著什麼東西,“絕對不能告訴你,這是我們生存的根基,一旦泄露,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你們武修,誰都沒有好日子。”
徐立仁這種超出反常的舉動就越是讓葉雲舟感到好奇,一個將活人製作成傀儡的計劃究竟還隱藏著什麼東西,能對武修都帶來威脅。難不成,他們也和神靈達成了交易?
無論是什麼情況,葉雲舟都必須要去這個地方看看。至少要搞清楚,方琳琳他爹究竟是怎麼死的。
“這麼堅決?你不怕我現在殺了你,然後自己去看看?”
葉雲舟眉毛一挑,冷笑一聲,手指微微彎曲,一陣旋風襲來,打落了他手中的匕首。
雙手空無一物的徐立仁又一次滿臉驚懼地凝視著葉雲舟,那表情仿佛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物一般。沒過多久,他的雙眼漸漸渙散,原本還算正常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呆滯起來。緊接著,他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倒似的,整個身體向後仰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倒地後的徐立仁似乎完全喪失了理智,行為舉止變得異常怪異和癲狂。他的智商急劇下降,宛如一個尚未開化的孩童,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一些毫無邏輯、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語。不僅如此,他還在寬敞的辦公室裡四處亂竄,時而撞翻桌椅,時而碰撞牆壁,完全沒有了中央政府高層那般應有的穩重與矜持。
“果然,有人下手!”
葉雲舟快步衝到徐立仁身前,拉住他的胳膊,掀開的他的衣服,枯瘦的小臂上湧現出一根蚯蚓一般的黑線。黑線一路延伸,從他的胳膊延伸到肩膀,然後順著肩膀繞到他的後腦。
“沒救了……”
後腦百會穴,是所有穴位的交彙處,毒素影響最直接的就是大腦,直接就讓徐立仁從一個古稀之間的滄桑老者變成了智力未開的孩童,這種毒不比他在中原見到的“碧落陰泉”好到哪裡去,都是那種將人折磨著生不如死的毒藥。
“看來遠比我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葉雲舟鬆開徐立仁,悶著頭離開了辦公室,朝著皇城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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