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寂靜的街道開始熱鬨起來,很多擺攤的商販已經趕早出行,早早的在附近的馬路邊上找好地方,把商品拿出來,擺放好,開始吆喝叫賣起來。
兩邊的早餐店也都開始營業,而附近趕早上班的打工仔紛紛從各個破舊的房間走了出來,彙流在街道上,隨便買點早餐,然後趕公交,趕地鐵去往各個地方上班。
整個棚戶區,一下就變得生機勃勃了。
蘇玉卿和秦馳峰卻仍舊站在二樓,透過玻璃窗緊緊的盯著馬路對麵的銀行。
這會兒,宋玉已經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蘇玉卿也沒多問什麼,就這麼瞪大眼睛看著馬路對麵。
她已經一天一夜沒合眼了,身體明明分外的疲勞,但是精神始終處於高度運轉的狀態,一點睡意都沒有。美麗的大眼睛裡麵,早已經布滿了血絲。
秦馳峰輕聲的安慰道“沒事的。那個宋玉……很了不起。類似的人我也接觸過。但像宋玉這麼變態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蘇玉卿點點頭“嗯。”
她原本打算給海工會打電話交流,但最後放棄了。
一方麵是當時太過著急,屬於沒辦法的辦法。另外一方麵,當蘇玉卿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就發現這個不靠譜。
沒錯,蘇玉卿是覺得幕後主使是海工會。
甚至謝安和淩雁秋也知道。
但是沒證據的。
貿然打電話過去,人家會承認?會和你交易?
不可能的!
一旦交易,豈不是就等於人家海工會承認了自己找人謀殺謝安?
那是等於承認殺人未遂,綁架!
這不是小說,也不是電影。
既然人家決定了動手,就不可能會承認的。哪怕給多大的代價,都不會。
冷美人不是一般的小白,稍許冷靜過來就想明白了。
越是如此,蘇玉卿心中的越發擔憂了。
雖然有宋玉這樣的頂級殺手出麵力保謝安,人家宋玉也斬釘截鐵的說了沒問題,但蘇玉卿心中仍舊擔心的很。隻恨時間過得太慢,巴不得時間來到八九點,等銀行開門營業。
她緊緊的趴在玻璃窗後麵,一雙握著窗戶鐵柵欄的手,都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
每一分每一秒,對蘇玉卿來都是一種無法言表的煎熬。
……
另外一邊。
卻說謝安被仍在黑乎乎的屋子裡,頭上還帶著頭罩。
整整一個晚上,謝安根本睡不著。一直都努力試圖讓腦子保持清醒,尋找點什麼破綻。給自己逃生增加點砝碼。但是到了最後,各種方式都嘗試過後,才發現真的沒辦法。
更糟糕的是,整整一個晚上,他都水米未進,肚子咕咕叫不說,感覺身體都軟綿綿的,腦袋也出現了缺氧暈眩的味道。
又餓又渴,分外的難受。
可那又能怎麼樣呢?
隻能強忍著啊。
這一個晚上,謝安想了很多事兒。
人沒權沒勢,就是被欺負。
而且,一旦落魄,那真是連狗都不如。
非但生死掌握在彆人手裡,身體被虐待不說。甚至一口水,一口飯……都要看彆人的臉色。
這種失去自由的味道,對死亡的恐懼。像一根針,深深地紮在了謝安的腦海中。讓謝安這輩子都忘不了。琢磨著如果還有機會活下去的話,謝安這輩子都不想再次遭遇一次這樣的事情了。
這般的想著,一股無法想象的疲倦感席卷全身,最後迷迷糊糊地昏睡了片刻。
才做了個噩夢,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打醒了。
原來是有人一腳把謝安給踹到地上了。腦袋可破了一塊皮,膝蓋砸在水泥地上,疼得讓謝安齜牙咧嘴。
太特麼不人道了。
真的刺激到了謝安。
很憤怒!
特麽的,要麼就要一次性弄死我。彆讓老子活下來,否則,老子非要弄死你們不可。
一邊強忍著巨大的痛苦,一邊在心中暗暗的發誓之前的自己對待很多事兒,或許過於仁慈了。世界上有些人,壓根不值得被仁慈對待,得狠!
不夠狠,就會被這些人欺負。
很快,謝安就感覺自己被拎小雞一般的提出了客廳。隨著“撕拉”一聲,頭上的頭罩終於被解開了。客廳裡明明很昏暗的鎢絲燈,對長期處於黑暗之中的謝安來說,卻顯得很刺眼。
過了稍許時間才適應下來。這會兒外麵的天色已經亮了,但是大雨還在下,光線並不算明亮。
再次麵對這兩個凶惡的綁匪,謝安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的恐懼感了。反而顯得比較淡定,“去銀行轉賬了麼?”
小胖子彪哥哼哼唧唧開口,“不急。先給你身上安放個東西。”
也不等謝安反應過來,一個黑乎乎的金屬物件兒就綁在了謝安的腰間,然後拉下衣服遮擋。
謝安頓時就不淡定了,“這是什麼?”
威哥冷冷道“這是遙控炸彈。小型的,爆炸範圍大概十米。如果你在取錢轉賬的時候,膽敢不聽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東西。那就彆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懂了吧?”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