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陳大峰一愣,回過神來,有些迷茫的問道:“首長,乾誰?”
“你說呢?”
“首長,你的意思是說...”
陳大峰一怔,他有些心動了,但還是低聲提醒:“薑小姐是讓我來搞情報偵查的,我要是直接跳出來...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的陳大隊長什麼時候開始覺得,藏起來偷聽彆人對話就是乾活了?這和你的作風不太符合啊。”
蘇易笑了笑:“她不是說過,讓你便宜行事嗎?想怎麼做就怎麼做,為什麼要壓著自己?”
“首長,我這不是怕薑小姐不高興嘛。”
陳大峰說的有些卑微:“她扣了我好幾次工分了...”
謔!
好嘛,原來陳大峰覺得薑孝慈之前的話,是說的反話。
他不敢真的亂來,把到時候功勞沒撈到,還扣了工分,那可太委屈了。
尤其是薑孝慈說過的那句:外出執行任務,要時刻注意到自己的身份和組織的信仰立場。
陳大峰不太懂這些,他的理解就是:少殺人。
殺的人多了,肯定影響不好。
“她扣你工分的時候,大都是你真做了不太合適的事情。”
蘇易搖頭,提醒道:“但凡你真的出力乾活了,無論方式是否正確,她都沒忘記你的功勞,她可是經常在我麵前誇你。”
“首長,你說真的?”
“我騙你作甚?”
蘇易趕緊催促:“搞快點,人都要跑了,他們要飛走了!你光看光聽能收集出什麼情報,動手試試他們的深淺啊!”
蘇易看起來比陳大峰還要熱愛戰鬥,這讓陳大峰感覺不可思議。
這可是首長勸著自己去乾架!
蘇易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他初步判斷出廣陵城的戰力未必能壓製陳大峰。
陳大峰借著自己的超強實力把事情鬨大,能看出廣陵更多的深淺。
更何況陳大峰的速度極快,來去如風,他真要扛不住了,反手直接跑回丹徒,對方未必追得上。
既然如此,陳大峰直接動手的價值就無限大。
“首長,這可是你說的嗷!是你讓我乾的嗷!”
陳大峰很驚喜,一邊脫下鬥篷,一邊強調著:“可不是我自己要做的嗷!”
“是我說的,我背鍋,你去乾!”
“呔!”
陳大峰二話不說,一把甩開鬥篷,從濃霧中竄出,站在天台邊緣,抬手指著剛起飛的紅衣巡邏隊一聲大喝:“前麵的,給老子留下來!”
陳大峰的這一聲暴喝劃破夜空,大的驚人,直接震得紅衣巡邏隊成員們渾身一驚,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身後。
卻見那兒站著一個年輕的男人,腳踩天台,昂首挺胸的怒視著自己等人。
“他...哪裡冒出來的?”
為首的東哥驚得嘴裡的香煙都掉下來了,一臉的不敢置信:“這他媽是廢棄的大樓,上下都被鎖著,他是怎麼上來的?”
“哪裡來的狗東西,夜禁的時候也敢出來!”
“抓住他!上報換功!”
“真是好久沒抓人了,又有人開始無視城裡的規矩了!”
巡邏隊員很快反應過來,紛紛調轉滑板,從四麵八方的撲向陳大峰。
其中兩人在空中滑行的途中,抽出腰間的手槍對準陳大峰。
“嘭!嘭!嘭!”
一陣陣手槍點射,子彈破開迷霧射來,直擊陳大峰的身上要害。
“比我還狠毒!”
陳大峰頓時大怒,這幫人顯然以為自己是廣陵城內部不聽話的群眾,但他們依然下死手!
對“自己人”都這麼狠?
饒是陳大峰殺性頗大,也有些看不過去了。
“啪!啪!”
陳大峰不躲不避,隻是拍打蒼蠅似的隨手抬起,打散了周圍的子彈。
“草!他不怕子彈!”
東哥眼尖,看出不妙,大吼著:“老二!放電!最大電壓!”
“老四!捆住他!”
“其餘人,準備抓人!生死不論!”
東哥迅速做好戰術安排,帶著隊員已經逼近陳大峰。
陳大峰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等待,他看到老二踩著滑板衝著自己壓來,抬手亮起一串絢爛的電弧砸向自己。
與此同時,另一人雙手在虛空中擺弄手勢,一根根無形的藤蔓在陳大峰周身浮現,如毒蛇一樣迅速攀延至他的四肢,牢牢捆綁他的身軀,使其無法逃脫。
這一套連招打的極快,顯然敵人們配合默契。
陳大峰也不閃避,隻是冷笑著任由漫天的電弧砸在自己的身上,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