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雙手插兜,沒有對手。
池越衫看了看陸星絲毫不打算上前的樣子,再看看被推搡的弱小可憐的小女孩。
看到那個小女孩,池越衫好像看到了自己。
她當時在學校裡被欺負的時候,總是會想,我明明沒有招惹任何人,為什麼要討厭我?
為了避免麻煩,池越衫在學校裡養成了觀察人的習慣。
明明她的境遇後來都慢慢變好了,可是還是有人在最後給她整了個大的。
直到摔下去的那個時刻,池越衫清晰的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她才終於明白。
惡意從來不需要理由。
從那之後,池越衫開始病態的去戲弄彆人,病態的去惡意的揣測彆人。
她無比相信,人就是惡的本身。
可是。
在雨中見到陸星的那次。
陸星撐著傘,眉眼平靜的看完了一整場的戲,眼神沒有絲毫的波動。
池越衫很討厭這種平靜。
於是她卸了妝,風姿綽約的站到了陸星的麵前,裝可憐的問陸星問題。
那個時候。
池越衫很清楚自己非常漂亮。
她幾乎是暢快的想,陸星下一秒眼神裡絕對會出現驚豔甚至狂喜。
可是沒有。
可是陸星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甚至還反手給出來了一個誇誇。
一種難以言喻的惱怒感遍布全身,池越衫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猜測居然不準了。
這太令人難以接受。
她絕不相信陸星這個人身上沒有任何的惡意。
於是。
池越衫借助池水的號碼,去雇傭了陸星。
她要釣陸星,她要破壞陸星眼底的平靜,她要看到這麼平和的人發瘋起來是什麼樣子!
想到這裡,池越衫彎起了嘴角。
她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