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也不怕彆人知道他的過往。
他隻是擔心到時候柳卿卿在學校碰到他亂說話,如果他跟小學姐在一起,會不會敗壞小學姐的名聲。
在不經意之間,陸星回過神來。
他突然發現......
他好像一直在想小學姐怎麼樣怎麼樣。
真正珍惜一個人,是不想要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由此就會顯得很杞人憂天。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驗證一下到底是不是重名。
怎麼驗證呢?
陸星的目光飄到了宋教授的身上。
宋教授應該已經不腿麻了,於是站在了窗口,她是上帝的寵兒,金色的陽光灑進窗戶,為她鍍上一層金色光環。
陸星眯起眼睛,覺得資本家也不全是醜娃娃。
滴——
電話掛斷,宋君竹轉身朝著陸星的方向看過去。
陸星呆住了。
全世界的漂亮景色都成為了背景板,宋教授冷豔的五官模糊在金色光線裡,唯有一頭烏黑波浪卷發濃墨重彩,恍若神話裡悲憫的神。
果然。
美是一種氛圍感。
“怎麼了?”宋君竹問。
在打電話的時候,醫生檢查完畢做好囑咐早已退了出去,特定早餐也已經擺在了陸星的麵前。
而此刻陸星手裡握著勺子,那一勺飯遲遲沒有送到口中。
宋君竹從來看不起以色侍人,覺得她們不懂色衰而愛馳弛的道理。
可是現在,她第一次感謝上天給了她一副好皮囊。
算了。
她早就被回旋鏢紮麻了,也不差這一下了。
陸星失神幾秒,低頭吞下那一口飯,尋思著宋教授這臉不去當個明星是觀眾審美的損失。
“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是不是學校裡有事,醫生說我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宋教授你有事的話可以忙自己的。”
“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陸星露出來一個乖巧的微笑。
宋君竹盯著陸星的嘴角,思索片刻,她走到病床邊,抽出一張抽紙,伸手替陸星擦去嘴角的米粒,淡淡道。
“沒什麼大事,我這個學生叫費盧,學習挺好,腦子也聰明,就進了我的實驗室。”
“前些日子她家裡有人去世,就回家去了,這幾天說她緩不過來親人離世的勁,要休學。”
“她是我帶的一門課的負責人,她走了,就把事情拜托給她學生會的朋友了。”
學生會?
握草!
陸星立刻捕捉到了重點,柳卿卿是學生會的?
完了。
這要真的不是重名的話,百分之百會碰到小學姐啊!
陸星的心突然跳漏了一拍,他笑著說道。
“這個費盧學姐是學生會的嗎,也不知道學生會能不能鍛煉人,我還想著上大學之後去學生會鍛煉一下自己呢。”
“費盧是學生會的副會長。”
宋君竹坐到床邊,端起碗,一勺飯遞到了陸星的嘴邊。
兩個人仿佛真的像是在閒聊似的。
宋君竹狀若無意的說道:“海城大學的學生會還沒有傳出過什麼不好的新聞,你去裡麵鍛煉一下也可以。”
陸星張嘴吃宋教授的軟飯,有些擔憂的說道:“但我一個新人,還是男生,會不會進去就要乾活啊。”
“不會的。”
宋君竹第一次發現原來給人喂食是個挺治愈的事情。
“海城大學的男女比例挺正常的,差不多是一比一了,學生組織裡的性彆比也這樣。”
“就連學生會裡的會長副會長們都是兩男兩女,不會逮著你使勁用的,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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