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覺得哪裡有問題嗎?”
看著張越一言難儘的表情,宋君竹抬頭望著她,手裡隨意的把玩著一根萬寶龍的鋼筆。
“也不是哪裡有問題......”
張越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本來夾在陸星和宋君竹的中間搖擺著,可是現在宋君竹太強勢了。
更彆提。
現在宋君竹居然對陸星的偏執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合著連人都要一起帶走。
張越扶額。
那是不是宋君竹去洗個澡還得讓陸星坐在旁邊旁觀啊?
一想到那個畫麵,張越打了個哆嗦。
媽耶。
現在瞅著宋君竹的狀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張越猶猶豫豫的說道。
“你這有問過陸星的想法嗎?”
“我問了。”
宋君竹捏著鋼筆的筆身,輕輕的敲在桌子上。
“他應該正在考慮。”
什麼?
張越瞪大了眼睛,陸星不應該是拒絕的嗎,怎麼還會正在考慮啊?!
宋君竹盯著泛著金光的鋼筆筆蓋,若有所思的說道。
“當一個人的生活過得很痛苦的時候,有一個緩解痛苦的方式,那就是......
不把自己當人。”
張越愣住。
宋君竹繼續說道。
“把自己當做一件物品,一件有自己用途的物品,這樣就可以拋棄一切的情緒和感情。”
“生活的痛苦沒有辦法改變,那就改變自己的視角。”
張越皺起眉頭,“可這是在物化自己。”
宋君竹輕笑了一聲,精致的桃花眼裡閃爍著莫名的神色。
“這是一種有代價的犧牲,通過犧牲自己的主體,換取繼續活下去的意義。”
“畢竟,人越清醒,就會越痛苦。”
張越總覺得宋君竹是在說陸星,可是她又聽得雲裡霧裡的。
她是醫生。
她隻能治療生病的身體,她無法治愈破碎的靈魂。
可是張越從來都知道,自己最大的優點就是遇到問題就問。
“你能說得清楚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