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突然討厭學習了。
“我討厭學醫嗎?”
池水坐在地上,靠著秋千的柱子,抬頭看著夜空道。
“我不知道。”
“姐,學醫是池家人的宿命,到現在為止,隻有你反抗成功了。”
池家的祠堂前有一麵牆,上麵掛著池家人的照片,滿牆都是。
以前池越衫還說,把一個死人丟在這麵牆下麵,說不定能把死人給整微活呢。
池家有個很抽象的慣例。
一旦有池家有新生兒出生,照片就會立刻掛在牆上,跟同輩池家人擺在一起,開始競爭。
同輩成就越高的,就會越靠近中心,同輩成就越低的,就會被發配到最邊緣的位置。
不過......
“我的照片應該被丟掉了吧?”
池越衫好笑的說道。
池水也笑了,嘟嘟囔囔道。
“我明年要是考不上醫學院,我的照片應該也要被丟掉了。”
笑著笑著,兩個人就笑不出來了。
池水低著頭,薅著地上的草,認真的說道。
“姐,我玩夠了,複讀一定好好學習。”
“你儘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剩下的事情我來扛就行。”
咕嚕嚕——
池水的肚子發出抗議,他頓時大囧。
不是哥們。
我好不容易要發表點兒人生宣言,你他媽能不能給點兒力啊!
池越衫笑了一聲。
“我是你姐,你能學就學,不能學大不了不吃池家這口飯了。”
“姐現在大明星,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湯喝。”
“真的?!”池水眼睛一亮,大為感動。
“當然。”
池越衫微笑的說道。
“爸媽隻生了我們兩個,我們之間是斬不斷的血脈親情。”
“就算現在有顆子彈射過來,我也會替你擋下。”
“既然這樣,姐,你能給我做頓飯吃嗎,我真餓了。”
池水抹了抹眼淚,無比真摯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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