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淩,你什麼意思?”
“有木,我......”
“警告你啊,敢掛電話的話,我現在就去你家找你。”
“......”
“出來談談,你在哪兒?”
“雲咖酒吧。”
不久後,雲咖酒吧。
我坐在吧台旁,感覺腦袋渾渾噩噩很難受,隻有醉意上頭時才能好受一些。
說實話,以前我不信借酒消愁這一套,但我現在發現,真的隻有喝醉時腦袋才能放空。
正當我還想灌酒時,一隻素手伸手奪走了我的酒杯。
“喝!喝你個大頭鬼!”
“每天都這樣喝,等到喝出病,自己難受也就算了,還要給彆人添麻煩!”
秦有木說的很凶,眼底卻有掩飾不住的心疼。
我不知道怎麼做了,低著頭一聲不吭。
秦有木坐在了旁邊,她喝著我剩下的酒,小聲嘟囔道:“白天你認真的?”
“......”
“跟你說話呢,哪有你這麼自作主張的,我都還沒答應你。”
“那,要不我們算了......”
秦有木不說話了,手掌緊緊攥著酒杯。
“帥哥,這裡上一份威士忌可樂桶。”
秦有木並未回應我的話,喊來服務員又點一紮酒。
可樂桶喝起來醉的很快,沒一會兒她醉的比我還厲害,不過還是在強撐著維持清醒。
秦有木眼圈泛紅,表情說不出什麼感覺。
“我隨便你。”
她的聲音有一些嘶啞,好像不太想看我。
後半夜,酒吧外。
喧囂一整天的城市變得寂靜,見不到多少行人與車輛,隻剩晚風卷動路麵的紙張或塑料袋。
“回去,還是兜風?”
“兜風吧,我來開車。”
我抽著煙,麵色沉悵,並不是很想回到那個家。
沒了蘇小柔的屋子,像是缺了靈魂,待在那裡讓我覺得更為壓抑。
上官清怡也給我趕出去,早知道當時留點情麵了,她在至少會讓屋子熱鬨一些。
乘坐敞篷吹著初夏的夜間涼風,讓我們情緒好了一些,內心也逐漸有一些通透。
車輛漫無目的的行駛,最終還是到了大梅沙。
後半夜的沙灘邊幾乎見不到嬉戲的遊客,海麵也似乎天空被染成暗沉顏色。
我們走在沙灘邊,像是在散步緩解情緒。
然而兩人獨處之下,氛圍逐漸變得有些旖旎。
很多的事情,並一定說出來才能懂,我們並肩走在這裡,行動給的答案遠比話語更多。
秦有木像是走累了,坐在沙灘邊,倒騰著黑色高跟鞋裡的砂礫。
看到這雙性感的黑色高跟鞋,我有些恍惚,突然想起當年她穿著平底鞋在我麵前係鞋帶的一幕。
說實話,她的腿又長又白,現在這種穿搭風格更適合她。
“走累了,要不要回家?”
“等會兒吧,快要天亮了,看個日出再走。”
“好,我還沒在海邊看過日出呢。”
我點燃一根煙,坐在了她的旁邊。
沉寂良久,秦有木一直沒有開口,隻是在盯著海麵即將升起的太陽。
她與其說是在等日出,不如說是在等彆的東西。
然而我們就這樣沉寂,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漸漸地,秦有木眼眸泛起水霧,緊繃的身體好似也放鬆不少。
算了嗎?
算了吧。
日出過後,各回各家,生活重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