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局麵已定,渾身傷勢以及手指的劇痛,讓我再也控製不住的暈厥過去。
“阿淩,阿淩哥哥!”
失去意識之前,我隻聽到蘇小柔撕心裂肺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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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多久,我的意識逐漸恢複。
我睜開眼睛,見到的是潔白的醫院天花板。
蘇小柔趴在旁邊睡著了,她的衣服都還沒換,滿臉都是淚痕。
我沒有吵醒她,低頭看了眼包紮處理過的小拇指。
身體的傷勢還能痊愈,但這被切掉的手指再也回不來了。
尤其是當時在蘇小柔麵前被白遠種種羞辱,這些回憶帶給我的傷痛,絲毫不亞於林知依對我的折磨。
我唯一值得慶幸的事,便是我真的沒有喊出聲,蘇小柔也還在我身邊。
片刻後,齊桓推門走進了病房。
“淩哥......”
這回他長記性了,輕手輕腳沒有吵醒蘇小柔。
“齊桓,謝了。”
我知道,這回是齊桓的功勞,否則我是生是死都不一定。
“這,跟我沒太大關係,是淩哥你自己意誌頑強給我發了消息。”
當時在橘子海附近要被迷暈時,我確實強撐著給齊桓胡亂發了一堆符號字母。
他見到後發消息沒有得到回應,便能猜到我是遇到危險了。
“而且,這回淩哥你遇到的危險太嚴重了,我看鄧新文一時都沒有線索,隻能通知老爺子了......”
若非老爺子下了命令,全城搜查我的蹤跡,軍方不可能這麼快到場。
聽聞此言,我的反應比想象中淡定。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知道我還活著了……”
我深吸一口氣,像是做出某種決定。
我的傷勢其實並不算特彆嚴重,背後那一刀也剛好卡在骨頭,隻躺差不多半個月我便出院了。
期間秦有木探望過我,但蘇小柔在病房幾乎寸步不離,她似乎覺得不自在,所以總是沒一會兒就會離開。
回到家後,我的心神才終於有了些許放鬆。
趁著蘇小柔去洗澡,我獨自坐在露台,想讓夜景與晚風緩解一下情緒。
然而,儘管風景很美,但我的內心再也回不到從前的閒情雅致了。
對我殺之而後快的白遠,像是一柄吊在腦門的利劍,幾乎讓我寢食難安。
還有電影、電視劇的拍攝,近期公司的財務狀況,這些工作的消息讓我的手機滴滴響個不停,真的片刻不得安寧。
“院長奶奶,你說我該怎麼做?”
我的胸口沉悶,看向曾經院長奶奶的位置。
如果她還在的話,至少會有一位開導我的長輩吧?
沉思良久後,我拿出手機,打開微信聊天。
但我並不是第一時間去處理工作,而是翻出一位備注為‘任雨芙’的聯係人。
數日前,我收到一條好友申請。
起初的我不明所以,直到一番溝通後,對方表明身份,她是原身的親生母親,任雨芙。
任雨芙的情緒非常激動,不斷給我發來消息,要求與我視頻通話,但都被我拒絕了。
畢竟,我不是原身,也沒有他的記憶,不知如何突然麵對一位母親。
如今時隔數日,任雨芙依舊在每天給我發送消息,甚至表示要到琛寧找我。
儘管我的內心認為,自己不是他的兒子,然而看到她發的這些消息,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得知親人生還的消息,全家居然隻有母親擔心安危。”
“到底是你的問題,還是這個家庭的原因?”
我無奈一歎,最終還是打字回複任雨芙。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