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受了欺負跑回來哭著喊哥的男孩,再與眼前渾身散發凶戾的青年重合,真的除了長相沒一點相像。
“小白,到底為什麼?”
砰!
我話剛說完,白遠猛地一腳踹在我的胸口。
他用的力氣很大,當場把我連帶椅子一起踹出三米遠。
“咳!咳!”
我胸口疼的厲害,差點呼吸不上來。
“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
白遠一個箭步上前抓住我的衣領,麵具下的眼睛透露出深入骨髓的恨意。
“徐淩!你就是一個雜碎!該死的雜碎!”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過的什麼日子,知不知道,小柔又過的什麼日子?”
“我們受苦的時候,你去哪兒了?拋棄我們去跟那個林家的biao子恩愛?!”
白遠的情緒很激動,說的我有些無法反駁。
他說著突然笑了,笑聲無比的歇斯底裡。
“真是好笑啊,我以為你是哥哥,就算我不在,你也會承擔責任守護孤兒院。”
“剛開始,我甚至把你們當成活下去的希望。”
“等我回國才發現,你居然跟毀掉孤兒院,活活打死小麟還有老四的仇人混在一起,甚至在那個女人麵前低聲下氣,像條狗一樣討好主人。”
白遠的愈發癲狂,好似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徐淩!!!”
“辜負了她,你就要不得好死,這是你自己說的!!”
白遠聲音怒吼著,簡直像是一個瘋子,讓人不敢靠近。
我低下了頭,無法反駁。
倘若換位思考,我能理解他的憤恨。
但我當時被木棍敲頭失憶了,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甚至此刻我都記不起小麟與老四是誰。
失憶是理由,但不能是借口。
正如我與林知依一樣,有些事一旦發生,便永遠也回不去了。
不管有多麼冠冕堂皇的借口,白遠都不可能原諒我。
ap.